学者解析特朗普“选择性和平斡旋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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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者解析特朗普“选择性和平斡旋”

观察特朗普从竞选到此次再次担任美国总统的过程,他确实开展了一些与和平相关的行动。在其公布的信息中,他提及在八个时间段内解决了八场冲突,这种自我表述虽存在不少夸张成分,但也确实促成了部分和平成果 —— 泰国与缅甸问题的推进速度最快,他在其中发挥了不错的作用;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的争端、以色列与哈马斯的冲突,他也均有深度参与,这三场和平成果中能清晰看到特朗普的行事风格。

不过总体而言,他对和平本身的兴趣并不浓厚,往往是在冲突双方已精疲力尽、或均有停火意愿时,才出面完成最后促成的环节,而美国充足的资源,正是他能实现这一点的重要支撑。

值得注意的是,他提及的八场冲突中,朝鲜危机被排除在 “和平成果” 之外,这一调整恰恰暴露了其 “和平叙事” 的水分。

朝鲜问题本身极为复杂,首先朝鲜就明确不认可特朗普的相关表述 —— 此前特朗普无论将哪处和平归功于自己,印巴、伊哈、亚阿、泰柬等当事国即便关系简单,也不会公开 “打脸” 否认,但若他将朝鲜半岛问题纳入自己的和平功绩,必然会遭到朝鲜反驳,自找羞辱。

其次,他与朝鲜领导人的特殊关系,不仅在美国国内引发争议,在共和党内部也备受非议。更关键的是,美国能从朝鲜半岛的紧张局势中获益:若美朝真正和解,美国对韩国的控制力将大幅减弱,这是他不愿看到的。此前他曾公开称与朝鲜领导人关系良好,即便缺乏外交经验仍发表此类言论,当时便在美国内部引发强烈反弹。

特朗普并无深层的政治规划,也不愿卷入大规模冲突,只是在每一场国际博弈中寻求个人筹码,如同在赌场各张赌桌间游走的投机者 —— 不像其他人固定在一张桌博弈,他手持筹码观察各桌形势,见有机可乘便参与几把捞取利益,见有人处于劣势便针对性介入。

这种行事逻辑,与美国当前的国家状态及他的个人性格密切相关:一方面,美国已无足够实力和意愿担任 “庄家”,从过去不计成本的全球主导者,转向以自身利益为核心的 “游击散赌客”,战略收缩态势明显,这样的美国不可能诞生对和平充满热情的领导人;另一方面,特朗普堪称有史以来最不择手段、也不计较 “吃相难看” 的精致利己主义者,二者叠加,绝无可能塑造出符合诺贝尔和平奖标准的形象。

从具体冲突来看,泰柬冲突的平息确实有特朗普的参与,但本质是双方本就无意再战。泰国在军事实力上对柬埔寨呈碾压之势,但高科技战争成本过高,且战争会强化军方权力,打破泰国本就脆弱的 “文武平衡”,因此泰国政府不愿开战;柬埔寨实力不济,同样无开战意愿。

双方只需一个 “台阶”,特朗普的介入恰好提供了这个机会。对美国而言,促成此事难度极低:美国对泰国军队、情报部门乃至警察系统影响力深厚,还是泰国主要的外部安全承诺方,泰国必然给美国面子;柬埔寨方面,洪森年事已高正筹备权力交接,其子接班需大国认可,因此也有求于美国。

即便没有特朗普,这场冲突最终也会停止 —— 泰国炸弹成本高昂,前女总理正因不愿开战导致军方不满而下台,泰国维持和平主义政策的核心,就是为了平衡内部“文武关系”。

再看今年的纳卡冲突与加沙停火,特朗普的 “功劳” 同样有限。亚阿冲突中,阿塞拜疆国力已完全碾压亚美尼亚,战局呈一边倒态势,亚美尼亚面临军队重创、民众遭遇种族危机的风险,急需停火以 “平稳战败”。

此时美国介入,恰好契合双方需求:阿塞拜疆想脱离俄罗斯影响、加入西方能源供应体系,亚美尼亚政府也有向西方靠拢的意愿。

但鲜为人知的是,和平协议中纳卡地区 “和平通道” 交通线路的大部分项目,最终落入特朗普家族手中,这与未来加沙若开发房地产、项目大概率归特朗普家族的逻辑一致 —— 从未有大国领导人如此直白地从和平成果中谋取私利。

而加沙停火更无诚意,特朗普的介入只是帮以色列减轻压力,目前仅完成人质归还,哈马斯并未缴械,未来加沙爆发第二场战争的可能性极大,一旦无人质牵制,以色列或将对哈马斯彻底开战。

特朗普对和平的 “选择性把控”,核心是两个原则:一是契合美国战略收缩利益,除以色列事务外,美国在非核心利益地区均采取 “少出力” 策略,其介入的和平事务多为 “干吆喝”,如俄乌问题仅靠电话施压,核心是避免过度透支美国战略能力;二是满足个人私利,泰柬问题涉及泰国旅游地产开发,亚阿问题关联特朗普家族运输线路,加沙涉及未来房地产利益,俄乌双方也以矿产、能源资源诱惑特朗普家族,利益始终是其核心导向。

这种行事风格虽有性格因素影响 —— 他的性格在选举政治中颇具吸引力,但美国决策的核心驱动力仍是利益集团。

特朗普的和平建议,本质是支持他的利益集团与家族利益的体现,只是他的个性让这种利益诉求显得更为露骨。也正因如此,乌克兰会否决他的诺贝尔和平奖提名:特朗普主张的和平以牺牲乌克兰为代价,当时他正强力施压乌克兰接受 “割地求和”,对乌克兰主战派而言,特朗普是需委曲求全周旋、却又令人厌恶的对象。

而泽连斯基想要战斧,并非要挟美国,而是无其他筹码可用,如同马查多称将诺奖 “献给特朗普”,因为委内瑞拉反对派也要依赖美国的支持,我觉得特朗普给出战斧的可能性极低。

特朗普 “梦碎诺奖” 后,也不会改变其外交政策。很多人误以为他会像 “评职称失败后努力发论文” 般争取下次获奖,但特朗普的逻辑是继续以诺奖 “讹诈”,通过向支持者 “卖惨”(如宣称 “贡献巨大却未获奖”)动员力量,而非真正投入和平事务。

他无战略大局观,所有决策都是短期博弈与生意,习惯用他人牺牲换取自身利益,不会因没有获得诺奖就调整行为模式。

即便他性格多变,对俄乌问题的立场也从未动摇:让乌克兰牺牲以实现和平、推动俄美关系正常化,偶尔表述模糊,只是因西方与美国内部压力,其主导俄乌谈判的团队,更是共和党历史上最亲俄的团队。

从历史维度看,“美国总统” 与 “和平” 的关联,始终是 “实力的和平”。西方数百年历史中的和平多为不公平的 “战胜者和平”,美国作为一战、二战胜利者,只会与苏联、中国等大国讲和平,对弱小国家则毫无和平可言。

而特朗普政府是二战后 “流氓色彩” 最重的一届政府,从讹诈格林兰岛、霸凌加拿大、施压墨西哥,到威胁委内瑞拉、哥伦比亚,其主张的和平是典型的 “恶棍和平”—— 核心是 “不打架,你忍一忍就好”。

至于他对诺奖的执念,更像是权力与荣誉交织的现实政治缩影,但诺贝尔和平奖本身的意义被过度放大。它本质是 “有全球影响力的地方主义奖项”,特朗普提及此事,更多是为了对冲奥巴马的诺奖荣誉,并非真正看重奖项,只是 “求之不得” 才耿耿于怀。若他真珍视荣誉,也不会走到如今的政治境地。

未来特朗普的外交政策也不会出现大拐弯,美国外交的 “钟摆定律” 才是核心逻辑:美国始终在 “全球主义(世界警察)” 与 “孤立主义(美国优先)” 间摇摆,地域辽阔的优势让其有 “关起门过日子” 的资本。

自海湾战争起,苏联解体后美国过度膨胀的 “世界领导” 角色,已因相对实力下降难以为继,外交政策开始向孤立主义极端摆动,特朗普正是这一趋势的产物 —— 并非特朗普塑造了时代,而是这个癫狂的时代成就了特朗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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