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光大亮,阳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,像一把金色的刀子,直直地劈在我脸上。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酸软。陌生的天花板,空气里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洗衣粉的清香,枕边的人已经没了踪影,只留下一个微微凹陷的睡痕。

我撑着身子坐起来,环顾这间小而整洁的卧室,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。昨晚……昨晚的一切,像一场荒诞的梦。相亲,吃饭,然后……然后我就跟着他回了家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我的天,我陈秀芳活了五十五年,自认是个本分人,竟然干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!我摸了摸发烫的脸,想给他留张字条,拿起桌上的笔,却猛地僵住了。

一个让我浑身血液都凉了半截的念头窜了上来——他叫什么来着?张伟?王军?好像都不对。我使劲回忆,却只记得他那双带笑的眼睛和说话时温和的语调。我们聊了一晚上,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,可我竟然,连他的全名都忘了问!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说起这事儿,还得从上个礼拜天说起。我,陈秀芳,今年五十五,退休两年,老伴老林一年前工地出事走了,女儿林悦嫁去了外地,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。那份寂寞,就像南方的梅雨天,湿哒哒、冷冰冰地往骨头里钻。

女儿不放心我,隔三差五打电话,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:“妈,找个伴儿吧。”起初我嘴硬,说一个人清净。可夜深人静,对着空荡荡的屋子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那滋味,谁尝谁知道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架不住女儿和街坊邻里的劝,我鬼使神差地去了人民公园的相亲角。那地方,乌泱泱全是人,大爷大妈们举着自家孩子的“简历”,跟菜市场卖菜似的。我一个五十多岁的“新人”,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,脸皮薄得跟纸一样。

就是在那儿,我看见了他。他没举牌子,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棵大榕树底下,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,头发有点花白,但梳得整整齐齐。他不像别人那样焦急地四处张望,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报纸,神态很专注。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,斑斑驳驳的,不知道为什么,我心里咯噔一下,觉得这人跟这乱糟糟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
也许是我的目光太直接,他抬起头,正好和我对上视线。他愣了一下,随即对我温和地笑了笑。就那一下,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。那笑容,太干净了,像把我心里积了很久的灰尘都吹走了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他站起来朝我走过来,主动开了口:“大姐,您也是来给孩子找对象的?”

我脸一红,支支吾吾地说:“不……不是,我是……给自己看看。”

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:“那敢情好,我也是。我姓马,他们都叫我老马。”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就这样,我们聊了起来。我后来才知道,他叫马建军。老马说话不疾不徐,懂的也多。从国际形势到家长里短,他都能说上几句,而且说得很有意思。最重要的是,他看我的眼神,没有那种赤裸裸的打量和估价,而是带着一种平等的尊重和欣赏。我这辈子,除了我家老林,还没被哪个男人这么看过。

我们从公园聊到附近的小饭馆,一顿饭吃了两个多钟头。他给我讲他年轻时在厂里当技术员的故事,讲他怎么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。我给他讲我退休后的生活,讲我女儿多孝顺。我们俩就像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,有说不完的话。

吃完饭,天都黑了。他坚持要送我回家,走到我家楼下,我俩都沉默了。晚风吹着,有点凉。我说:“那……我上去了?”他点点头,又摇摇头,叹了口气说:“秀芳,我知道这么说很唐突。但我这辈子,从没像今天这么跟一个人聊得来。我……我不想就这么跟你分开了。”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我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的?人到中年,就像一壶温吞水,以为再也不会沸腾了。可遇到老马,我感觉那水底下,又开始咕嘟咕嘟冒泡了。

鬼使神差地,我说了一句我自己都吓一跳的话:“要不……去你家坐坐?”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他眼睛瞬间就亮了,像点着了两簇火苗。

后面的事,就像电影快进,一切都顺理成章,又一切都匪夷所思。他家不大,两室一厅,收拾得干干净净。他说女儿也在外地工作,平时就他一个人。那一晚,我们又聊了很久,他给我泡了热茶,还拿出了珍藏的相册。看着他年轻时的照片,听着他讲过去的故事,我觉得自己好像参与了他整个前半生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然后,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,等我反应过来,我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。五十五岁的人了,说起来都害臊,可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又变回了二十岁的小姑娘,心里揣着一只乱蹦的小兔子。我觉得,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,是老天爷看我太苦了,派他来疼我的。

可第二天早上,当我在那个陌生的房间醒来,面对“不知道他全名”这个荒唐的现实时,所有的浪漫和冲动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。我慌了,不是害羞,而是一种莫名的恐惧。我对他一无所知,他的工作,他的家庭,他的过去,我所知道的一切,都只是他嘴里说出来的。万一……万一他是个骗子呢?现在专门骗我们这种独居老太太的骗子可太多了!

我越想越怕,心脏怦怦直跳。我掀开被子,蹑手蹑脚地开始在他家“侦察”。客厅的茶几上,放着一个信封,是催缴电费的通知单,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户主的名字:马建军。地址就是这里。我松了口气,至少名字和住址是真的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我又悄悄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,里面布置得很温馨,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房间。床头柜上摆着一张合影,是老马和一个年轻姑娘,笑得很灿烂,应该就是他女儿。书桌上还有几本专业书和考研资料。看起来,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。

难道是我多心了?我拍了拍胸口,自嘲地笑了笑。陈秀芳啊陈秀芳,你真是被网上的新闻吓破胆了。人家一个本本分分过日子的老实人,被你想成什么了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正当我准备离开时,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书桌下的一个旧纸箱。箱子没封口,露出了一个角,是一本相册的封面。出于好奇,我抽了出来。

相册很旧了,封面都起了毛边。我翻开第一页,是一张黑白的全家福,年轻的老马抱着个小女孩,旁边是他妻子,很温婉的一个女人。我一页一页往下翻,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照,充满了烟火气。翻到最后几页,照片的风格变了,变成了很多男人在一起的合影,背景像是在什么工地上,他们都戴着安全帽,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突然,我的呼吸停滞了。

在一张合影的角落里,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。那个人,虽然年轻了二十岁,虽然晒得黢黑,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——那是我过世的丈夫,老林!

照片里的老林,正咧着嘴笑,一只手搭在旁边一个人的肩膀上。而那个人,赫然就是年轻时的马建军!他们不仅认识,看样子关系还相当不错!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“轰”的一声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老马……马建军……他认识我丈夫!可昨天,我们聊了一晚上,他提到了他过去的工厂,提到了他的同事,却一个字都没提过老林!他在刻意隐瞒!

为什么?一个巨大的问号砸得我头晕目眩。我丈夫老林,一年前在城东的建筑工地上,因为脚手架坍塌,从高处坠落,当场就没了。当时施工方赔了一笔钱,定性为意外事故。可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,老林干了一辈子建筑,是老师傅了,怎么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?但我一个妇道人家,无权无势,只能接受这个结果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现在,马建军的出现,让我心底那个被强行压下去的疑团,又重新浮了上来。这场相遇,真的是巧合吗?还是……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?他接近我,到底是为了什么?图我的钱?图我的房子?还是,这背后藏着和我丈夫的死有关的惊天秘密?

我的手开始发抖,冷汗顺着额角滑落。我“啪”地一声合上相册,像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,飞快地塞回原处。我不能让他发现我看过这个。我必须冷静,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整理好衣服,走出卧室。刚到客厅,门开了,马建军提着豆浆油条走了进来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“秀芳,你醒啦?快,趁热吃。”他笑得还是那么温和,眼神里充满了关切,仿佛我真的是他一见钟情的爱人。

可此刻,看着这张笑脸,我只觉得毛骨悚然。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,声音却有点发颤:“你……你起这么早。”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“想着你醒了该饿了,就去买了你爱吃的。”他把早餐放在桌上,自然地拉我坐下,“昨晚睡得好吗?”

我点点头,不敢看他的眼睛,心里却翻江倒海。这个人,城府太深了。他到底想干什么?

接下来的几天,我过得像个双面间谍。表面上,我扮演着一个沉浸在黄昏恋中的幸福女人,和他一起买菜做饭,散步聊天,甚至会像小姑娘一样撒娇。他对我确实好得没话说,体贴入微,把我照顾得像个女王。邻居们都羡慕我,说我苦尽甘来,找到了好归宿。连我女儿林悦听说了,虽然嘴上骂我糊涂,但语气里也透着一丝欣慰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每天晚上,等他睡熟后,我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,一遍遍地回想老林出事前的种种细节,一遍遍地分析马建军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表情。我像一个在悬崖边走钢丝的人,一边要维持着甜蜜的假象,一边要在他家里不动声色地寻找线索。

我发现,他很爱干净,家里却有一个常年上锁的抽屉。我问他里面是什么,他只说是些没用的旧东西,怕我乱翻弄脏了手。越是这样,我越觉得里面有鬼。

机会终于来了。那天他厂里有急事,走得匆忙,竟然把一串钥匙落在了玄关的柜子上。我心脏狂跳,等他出门后,立刻冲过去拿起那串钥匙,一个个地试。 “咔哒”一声,抽屉开了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里面没有金银财宝,只有一个陈旧的牛皮纸袋。我颤抖着手打开,里面是一沓厚厚的工程记录,还有几封信。我飞快地翻阅着那些记录,上面的日期,正是我丈夫出事的前后。其中一份材料出库单上,我清楚地看到,一批用于搭建脚手架的钢管,型号和承重标准都严重不合格!而在验收人那一栏签名的,是两个人,一个叫王海涛,另一个,就是马建军!

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!原来,老林的死根本不是意外,是人祸!是他们用了劣质材料,才导致脚手架坍塌!而马建军,就是负责人之一!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那我丈夫知不知道这件事?我拼命往下翻,终于在信封里找到了一封没寄出去的信,信是写给纪委的,一封举报信!信里详细揭发了项目经理王海涛为了牟取暴利,联合材料供应商,以次充好,偷工减料的全部过程。而落款,正是我丈夫林建国的名字!

一切都明白了。老林发现了他们的勾当,准备去举报,结果被他们先下手为强,制造了一场“意外事故”,杀人灭口!马建军,他不是负责人之一那么简单,他就是害死我丈夫的凶手之一!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我拿着那封信,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我的丈夫,那个老实巴交,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的男人,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!而我,竟然还和凶手同床共枕,谈情说爱!我觉得自己肮脏、愚蠢到了极点!

愤怒和悲痛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。我真想立刻拿着这些证据去报警,让他和那个王海涛把牢底坐穿!可理智告诉我,不能这么做。马建军能把这些东西藏得这么深,说明他心思缜密。如果我贸然行动,打草惊蛇,他很可能会销毁证据,甚至对我下手。

我必须拿到这些证据,还得让他亲口承认!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我把所有东西都用手机拍了下来,然后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。那天晚上,我做了一桌子菜,还开了一瓶红酒。

马建军回来后,看到这阵仗,又惊又喜:“秀芳,今天是什么好日子?”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我笑着给他倒上酒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我们认识这么久,该好好庆祝一下。来,老马,我敬你。”

他没有怀疑,和我碰了杯。酒过三巡,我装作不经意地提起:“老马,说起来也巧,你之前待的工地,好像跟我家老林出事的那个是同一个吧?”

他端着酒杯的手,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是吗?有这么巧的事?我都记不清了。”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“怎么会记不清呢?”我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城东的那个项目,项目经理是不是叫王海涛?”

他的脸色“刷”地一下变了,笑容僵在脸上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“我不光知道王海涛,”我猛地把手机拍在桌子上,点开相册,里面正是那份材料单和举报信的照片,“我还知道,你们用劣质钢管,害死了我的丈夫林建国!”

马建军的脸瞬间血色尽失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“说啊!”我嘶吼道,“你为什么要接近我?是良心不安,还是想看看我这个寡妇过得有多惨?或者,你是怕我发现什么,先下手为强,再给我来一场‘意外’?”

他“扑通”一声,从椅子上滑下来,跪在了地上。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哭得像个孩子:“秀芳,你听我解释!不是你想的那样!我不是故意的!”

他断断续续地,终于说出了全部真相。原来,他当时只是个技术员,发现了问题后,第一时间就向王海涛反映了,但王海涛拿他女儿的工作威胁他,逼他签了字。后来,我丈夫也发现了,写了举报信,准备上报,结果被王海涛知道了。出事那天,是王海涛亲手在脚手架上做了手脚,而马建军,被逼着在旁边望风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事后,王海涛给了他一笔封口费,并威胁他敢说出去就让他全家不得安宁。这一年来,马建军每天都活在愧疚和恐惧中,他不敢去自首,又受不了良心的谴责。他偷偷把证据藏了起来,想着有一天能鼓起勇气。

“那我问你,”我通红着眼睛问他,“你到相亲角,是不是专门等我的?”

他痛苦地点了点头:“是。我从老工友那打听到你的情况,知道你一个人过得不容易。我想把这些证据交给你,又怕王海涛报复你。我想来想去,只能用这个办法接近你,取得你的信任,再找机会……我不是人!我对不起老林,更对不起你!”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真相大白,我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原来这场“一见钟情”,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戏。他是为了赎罪,而我是为了复仇。我们俩,都戴着面具,互相试探,互相表演。

我没有报警,而是让他带着这些证据,去自首。他罪不至死,但包庇和过失,也足够让他在里面待上几年了。而主犯王海涛,在确凿的证据面前,很快就落网了,被判了死刑。

尘埃落定那天,我去了老林的墓地。我把判决书的复印件烧给了他,告诉他,他可以安息了。风吹过,墓碑上他的照片,仿佛在对我微笑。


55岁阿姨相亲一见钟情,当晚同居,第二天起床竟不知对方姓名!

后来,我再也没见过马建军。这场荒唐的“同居”,就像我人生里一场高烧,烧得我筋疲力尽,但也烧掉了我所有的软弱和依赖。我明白了,女人这一辈子,靠山山会倒,靠人人会跑。能真正保护自己的,只有自己那颗变得越来越坚硬的心。你们说,是不是这个理儿?

友情提示

本站部分转载文章,皆来自互联网,仅供参考及分享,并不用于任何商业用途;版权归原作者所有,如涉及作品内容、版权和其他问题,请与本网联系,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内容!

联系邮箱:1042463605@qq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