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湿痛折磨老伴,李秀珍菜市买回“菜花蛇”炖汤。
见蛇挣扎心软改主意:“养肥再炖,双尾招财哩!”
儿子怒斥“脏蛇克父”,偷拎蛇袋直奔宰杀摊。
摊主老赵嘀咕“鳞片摸着怪”,举刀犹豫。
刀尖划破蛇腹瞬间,老赵瞳孔炸裂——
他意外发现,那本该单条的蛇尾,竟分叉如树枝!不止一条……
01、
成都的清晨,湿漉漉的。
青石桥菜市早就人声鼎沸,空气里混杂着生肉腥、花椒麻、还有刚出笼叶儿粑的甜香。
李秀珍挎着竹篮,在拥挤的人缝里钻,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着两边的摊位。
她心里惦记着屋里头的老伴张建国。
老张的风湿痛又犯了,昨晚上疼得直哼哼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隔壁王婆婆说了个偏方,用菜花蛇炖汤,祛风除湿最灵。
“老板,有没得菜花蛇?活的!”
李秀珍在一个卖水产野味的摊子前站定,摊主是个秃顶老头,姓赵,熟人都喊他老赵。
老赵正麻利地刮着一条草鱼鳞,头也不抬:“菜花蛇?有!刚收的,生猛得很!”
他甩甩手上的水,弯腰从摊位底下拖出个沉甸甸的、湿漉漉的麻袋,袋口用麻绳扎着,里面明显有东西在不安分地蠕动。
“一斤多少钱?”李秀珍问。“八十!野生的,滋补得很!”
老赵报了价,解开麻绳,袋口一敞。
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。
李秀珍凑近一看,袋子里盘着好几条蛇,粗细不等,大多是灰褐色带暗黄斑纹的,正是常见的菜花蛇。
它们被惊动,不安地扭动着身体,蛇信子嘶嘶地吞吐。
李秀珍心里有点发毛,乡下长大的,蛇见过不少,亲手抓还是怵得慌。
她指着其中一条看起来最细、颜色也最暗淡的:“就这条吧,小点的,肉嫩。”
老赵嘿嘿一笑,露出被烟熏黄的牙:“嬢嬢好眼力,这条老实,不咋个闹。”
他戴上厚实的帆布手套,动作熟练地探手进去,准确地捏住那条蛇的七寸,麻利地提溜出来。
那蛇果然不大,比筷子粗不了多少,通体灰褐色,带着模糊的黄斑,看着蔫蔫的。
被老赵捏着,它也只是徒劳地扭动了几下细长的身体,尾巴无力地垂着。
李秀珍注意到,这蛇的尾巴尖,好像有点不太一样,不是尖的,倒像是……分了个小岔?
不过光线暗,她也没看清。
“称称,嬢嬢。”
老赵把蛇丢到小电子秤上。
蛇一沾冰冷的秤盘,猛地挣扎起来,身体痛苦地扭曲翻滚,小小的头徒劳地昂起,黑豆似的眼睛里竟似有哀求的光。
李秀珍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她想起老伴疼得发白的脸,又看看秤盘上徒劳挣扎的小生命,买蛇的决心突然动摇了。
“哎呀……算……算咯……”
李秀珍摆摆手,声音有点干涩:“老赵,帮我把蛇装好嘛,我……我拿回去先养两天,等它……等它肥点再炖……”
老赵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“要得嘛!嬢嬢心善!养肥点肉头厚!”
他麻利地把那条还在扭动的蛇,塞进一个厚实的黑色塑料袋,又套了一层,递给李秀珍。
李秀珍付了钱,拎着那沉甸甸、还在微微蠕动的袋子,心里沉甸甸地往家走。
那蛇挣扎的冰凉触感,似乎还残留在指尖。
02、
“妈!你提的啥子东西?腥烘烘的!”
儿子张强刚起床,顶着鸡窝头,皱眉看着李秀珍手里的黑塑料袋。
他三十出头,在电脑城开店,最烦这些“不干不净”的东西。
“给你爸买的,治风湿的。”
李秀珍把袋子小心地放在厨房角落的洗菜池里。
老张半躺在客厅旧藤椅上,腿上搭着毯子,脸色灰暗。
“又是啥子偏方哦?”张强凑过来,一脸嫌弃。
李秀珍没理他,解开塑料袋。
那条小菜花蛇蔫蔫地盘在袋底,似乎没力气挣扎了,只有尾巴尖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。
张强看清是蛇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跳开。
“蛇?!妈!你疯了!把这东西弄回家!脏死了!快扔出去!”
“你吼啥子吼!”
李秀珍也来了气:“给你爸治病的!医生说啥子都没得用,试试这个咋个了嘛!”
她看着池子里那点灰褐色的小东西,想到它刚才挣扎的样子,心里那点犹豫彻底变成了不忍。
“再说了,你看它尾巴,这蛇的尾巴不止一条!”
李秀珍指着蛇尾那个分岔的小尖尖:“人家说双尾蛇招财哩!养着,说不定给你店里招点生意!”
“招财?我看是招灾!克父的!”
张强声音尖利,指着藤椅上的老张:“爸!你看妈!弄条蛇回来!这屋头还能住人吗?”
老张虚弱地摆摆手,咳嗽两声:
“算咯……算咯……强娃子莫闹……你妈也是……好心……”他显然也对蛇没什么好感。
“我不管!这东西不能留!”
张强气呼呼地摔门进了自己房间。
李秀珍没理会儿子的吵闹。
她找了个闲置的塑料桶,洗干净,在桶底铺了点旧报纸,又小心地把那条小蛇放进去,盖上个有孔的旧蒸屉盖子。
她对着桶里的小蛇轻声说:“莫怕莫怕,养你两天,等你壮实点……再说。”
她没提炖汤的事。
小蛇盘在桶底报纸上,一动不动,只有尾巴尖那个小小的分岔,偶尔会神经质地抽动一下。
李秀珍越看越觉得那分岔的小尾巴像棵小树杈,心里那点“招财”的念头竟真冒了出来。
晚上,她切了点新鲜的猪肝,剁成极细的肉沫,用筷子夹着一点,小心地从蒸屉盖子的孔里放下去,放到小蛇嘴边。
“吃点东西,莫饿到了。”
小蛇似乎被食物的气味吸引,慢吞吞地抬起头,黑豆眼看了看肉沫,伸出分叉的舌头舔了舔,然后才一点点地、极其缓慢地“嚼”了起来。
那样子,不像蛇,倒像个没牙的老太太在抿东西。
李秀珍看着,觉得有点怪,但也没多想。
03、
李秀珍真的把那条小“菜花蛇”养了起来。
每天雷打不动,剁点新鲜猪肝或小鱼肉喂它。
小蛇吃东西总是慢条斯理,细嚼慢咽,吃得不多。
大部分时间都蔫蔫地盘在桶底。
老伴张建国的风湿痛似乎轻了点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。
儿子张强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,每次看到那个塑料桶就皱眉,催着李秀珍赶紧处理掉。
“妈!这都几天了?还养着?臭烘烘的!”
张强下班回来,把包往沙发上一扔,指着厨房角落的桶。
“哪里臭了?我天天换报纸!”
李秀珍在围裙上擦着手:“你爸说这两天腿松快点了,说不定就是这‘双尾招财蛇’带来的福气!”
“福气?我看是晦气!”
张强不耐烦:“赶紧的,趁我今晚上有空,我帮你拎去老赵那儿宰了炖汤!一了百了!”
李秀珍护在桶前:“你敢!我说了养两天就养两天!你莫碰它!”
“由不得你!”张强年轻力壮,上来就要抢桶。
李秀珍死死拦住,两人在狭窄的厨房里拉扯起来。
塑料桶被碰倒了,“哐当”一声滚在地上!
盖子摔开了!
那条小蛇被惊得猛地窜出来!
在湿漉漉的地砖上飞快地扭动!
李秀珍惊叫一声,下意识地去抓!
混乱中,她的手没抓到蛇身,却一把按在了蛇扭动的腹部!
入手处,冰凉,滑腻。
但更让她心头一跳的是——她清晰地感觉到,蛇腹中段靠近尾巴的地方,似乎……有个硬块!
圆圆的,硬邦邦的!像塞了颗小石头!
“哎哟!”李秀珍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。
那小蛇趁机“哧溜”一下钻进了橱柜底下的缝隙里,不见了踪影。
“妈!你没事吧?”张强也吓了一跳,赶紧扶住李秀珍。
“没……没事……”李秀珍惊魂未定,看着自己刚才按到蛇腹的手,心里直犯嘀咕。
那硬块……是啥子?骨头?瘤子?还是……
它吃了啥子没消化的东西?
“你看!我说啥子!这蛇邪性!肚子里还长包!”
张强脸色发白,更是坚定了要除掉这蛇的决心:“必须弄走!今天必须弄走!”
李秀珍看着黑黢黢的橱柜底,想着刚才摸到的那个硬硬的疙瘩,再看看儿子铁青的脸,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心里那点“双尾招财”的念想,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七上八下。
04、
夜里,李秀珍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老伴张建国吃了止疼药,睡得沉了。
儿子张强房间的灯也熄了。
她脑子里一会儿是蛇腹下那个硬硬的疙瘩,一会儿是儿子厌恶的眼神。
厨房里静悄悄的。
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,走到橱柜边,蹲下身,打开手机电筒往缝隙里照。
黑黢黢的,什么也看不清。
她试着用扫把柄轻轻捅了捅,里面毫无动静。
“跑脱了?”
李秀珍心里空落落的,又有点莫名的轻松。
跑了也好,省得儿子闹,省得她看着那硬疙瘩闹心。
她回到床上,迷迷糊糊刚有点睡意,就听见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!
她一个激灵坐起来,屏住呼吸细听。
是塑料袋的声音!
她白天放在橱柜边装垃圾的塑料袋!
李秀珍心咚咚直跳,光脚下床,悄悄走到厨房门口,没开灯,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看过去。
只见那条灰褐色的小蛇,正从橱柜底下慢吞吞地爬出来,爬到了那个半敞开的垃圾塑料袋旁!
它似乎在嗅闻里面丢弃的鱼内脏气味!
李秀珍松了一口气,又有点哭笑不得。
这小东西,饿了出来找食了。
她刚想上前把它抓回桶里,身后突然响起儿子张强压低的、冰冷的声音:“妈!让开!”
李秀珍吓得一哆嗦,回头一看,张强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,就站在她身后,手里拿着个厚实的、装米的布口袋!
他脸色阴沉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坚决。
“强娃子!你要干啥子!”李秀珍急了,想拦住他。
张强动作更快!
他一个箭步上前,趁着那小蛇被惊动想往回缩的瞬间,手里的布口袋像网兜一样猛地罩了下去!
准确地把蛇罩在了里面!
他迅速收紧袋口,动作麻利地打了个死结!
袋子里的蛇剧烈地挣扎起来,布口袋被顶得左突右鼓!
“强娃子!莫乱来!把它放了!”李秀珍扑上去想抢袋子。
“放?”
张强把袋子高高举起,避开母亲的手,脸上带着一种快刀斩乱麻的狠劲:“放了让它继续在屋头爬?克我爸?克我们全家?妈!你醒醒吧!这脏东西留不得!”
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:“老赵的摊子收得晚,我现在就给他送去!今晚就炖了!一了百了!”
说完,他不再理会母亲的阻拦,拎着那个还在不停蠕动的布口袋,换上鞋,拉开门就冲进了外面的夜色里。
“强娃子!强娃子!你回来!”
李秀珍追到门口,只看到儿子骑着电瓶车远去的背影和那晃动的车灯。
夜风吹来,她打了个寒颤,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,瞬间变成了巨大的不安和恐慌。
她想起蛇腹下那个硬硬的疙瘩,想起老赵那把锋利的杀蛇刀……
05、
青石桥菜市喧嚣了一天,此刻已冷清下来。
大部分摊位都收了,只剩下零星几个卖卤味和宵夜的摊子还亮着灯。
宰杀摊的老赵正就着摊子上昏黄的灯泡,就着一小碟花生米喝闷酒。
案板上血迹斑斑,散发着浓重的腥气。
“老赵!老赵!”
张强骑着电瓶车“嘎吱”一声急刹在摊子前,拎着那个还在动的布口袋跳下车。
“哟,强娃子?这么晚了,啥子事?”老赵眯着醉眼,看清是熟人。
“我妈买的那条蛇!赶紧,帮我宰了!”
张强把布口袋“啪”地一声丢在沾满血污的案板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袋子里的蛇受到剧烈撞击,猛地挣扎了一下。
老赵放下酒杯,皱了皱眉:“这都几点了?还宰蛇?明天嘛!”
“等不及了!就现在!”
张强语气强硬:“我妈心软,养了两天,越养越邪乎!今天必须弄干净!钱照给!双倍!”他掏出两张红票子拍在案板上。
老赵看了看钱,又看了看那个鼓动的布口袋,叹了口气:“唉,你们这些年轻人啊……行嘛行嘛,看在熟人的份上。”
他慢吞吞地起身,戴上那副油渍麻花的帆布手套,解开布口袋的绳子。
那条灰褐色的小蛇滚落到冰冷的、沾满血污的案板上。
骤然接触到刺鼻的血腥味和强烈的灯光,它似乎吓懵了,身体僵硬地盘缩起来,小小的头埋在身体里,尾巴那个小小的分岔尖尖神经质地颤抖着。
老赵拿起旁边一个铁夹子,准备像往常一样夹住蛇头固定。
他俯下身,夹子快要碰到蛇头时,动作却顿了一下。
昏黄的灯光下,他浑浊的眼睛似乎眯了眯,目光落在了蛇身上那灰褐色的鳞片上。
“咦?”
老赵发出一声含糊的轻咦。
他没立刻去夹蛇头,而是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,极其粗糙地、带着常年宰杀沾染的滑腻感,在蛇身的鳞片上抹了一把,又凑近仔细看了看自己沾了污渍的手指。
“咋子了,老赵?快点啊!”张强不耐烦地催促。
老赵没理他,又用手指肚,顺着蛇身往下摸,动作有点迟疑。
摸到蛇腹的位置时,他眉头皱得更紧了,手指停在那里,似乎感觉到了什么。
他嘴里含混不清地嘀咕着:“这鳞片……摸着咋个……怪戳戳的?滑溜溜的,又有点……粉粉的感觉?不像一般的菜花蛇啊……还有这身子,细得过分了……”
“管它啥子蛇!反正是蛇!赶紧杀了!”
张强看着案板上那点灰褐色的小东西,心里直犯恶心,只想快点结束。
老赵直起腰,拿起案板旁边那把锋利的、刃口闪着寒光的斩骨刀。
刀身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血迹和细小的肉末。
他掂了掂刀,看着案板上蜷缩成一团的小蛇,又看看旁边一脸不耐烦的张强,最后目光落在那两张红票子上。
他举起刀,锋利的刀刃在昏黄的灯泡下反射出冰冷的光。
刀尖悬在蛇腹上方,微微颤抖着。“唉……作孽哦……”
老赵低声嘟囔了一句,像是给自己找理由,又像是最后的犹豫:
“小东西,莫怪老汉,下辈子投个好胎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眼神一凝,手腕猛地发力!
闪着寒光的刀尖,带着一股狠劲,朝着案板上那毫无反抗之力的灰褐色蛇腹,狠狠地划了下去!
06、
锋利的刀尖,带着屠宰者特有的决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麻木,划破空气,直刺而下!
就在那冰冷的金属即将触碰到冰凉蛇鳞的刹那!
老赵握着刀柄的手,像是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狠狠击中!
他的动作猛地僵死在半空!
整个身体如同瞬间冻结的冰雕!
那双因常年酗酒而浑浊昏黄的眼睛,在刀锋落下的瞬间,死死地、死死地钉在了蛇腹下方、靠近尾巴根的地方!
时间,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!
刀尖,距离蛇腹的鳞片,只有不到一厘米!
老赵脸上的肌肉疯狂地扭曲着,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眼眶!
瞳孔在昏黄的灯光下急剧收缩,缩成了两个针尖大小的黑点!
嘴巴无意识地大张着,露出满口黄黑的牙齿,喉咙里发不出声音……
他握着刀柄的手,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!
那颤抖如此剧烈,带动着锋利的刀刃,在空气中发出细微而刺耳的嗡鸣!
“哐当!”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!
那把沉重的、沾着血污的斩骨刀,从他完全脱力、剧烈痉挛的手中滑落,重重地砸在冰冷的、满是污渍的水泥案板上!
刀刃弹跳了一下,寒光刺眼!
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心!
“老赵?!”
旁边的张强,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剧变,和刀掉下发出的巨响,吓得魂飞魄散,
失声惊叫:“你咋子了?!砍到手了?!”
老赵像是根本没听见张强的惊叫。
他保持着那个举刀欲落、身体前倾的僵硬姿势,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泥塑木雕。
他的眼睛,依旧死死地、难以置信地、带着一种近乎见鬼般的骇然,死死地钉在案板上那条小蛇的尾部!
钉在刚才刀锋即将落下、他目光聚焦的地方!
张强顺着老赵那凝固的、充满极致恐惧的目光,也下意识地看向案板。
昏黄摇晃的灯泡光线下,那条被惊吓到极致、反而僵直不动的小蛇,腹部的鳞片因为刚才老赵粗暴的摸索和此刻极度的恐惧而微微张开。
就在它尾部靠近排泄孔的下方,本该是单条尾巴延伸出去的地方——
赫然分成了两条!
两条细长、灰褐色的尾巴!
像两根微缩的、柔软的树枝,紧紧地并拢蜷缩在一起!
每条尾巴的末端,都有一个极其细微、但清晰可辨的、带着一点角质钩状的小尖尖!
那分叉的双尾结构,在污浊的案板上,在昏黄的光线下,在斩骨刀冰冷的寒光映衬下,显得如此诡异,如此刺眼!
老赵的身体开始筛糠般剧烈地抖动起来。
他极其缓慢地、极其僵硬地转过头,看向旁边同样被眼前景象惊得目瞪口呆、脸色煞白的张强。
他的嘴唇哆嗦得像狂风中的枯叶,牙齿咯咯作响,用一种做梦般的、充满了极致恐惧和荒谬感的嘶哑声音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字:
“老……老天爷……这蛇,这蛇怎么长……长两条……尾……尾巴……钩……钩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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