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有个日本网友在网上发帖，问中国人：“你们不觉得羞耻吗？”这看似是个灵魂拷问，但其实问得不对。你是加害者，怎么能问受害者是否感到羞愧？这就像小偷问失主：“你家被偷了，不觉得丢人吗？”中国的近代史是痛苦的，是铭记的，是深刻的。我们翻看这段历史，不是为了洗白，而是为了认清——谁是施暴者，谁该受到历史的审判，谁又在装傻失忆。

1894年，日本出兵朝鲜，偷袭清军舰队，拉开了甲午战争的序幕。战争的第一场战役是丰岛海战，打响的那一炮之前，日本并没有发出宣战书。早在数年前，日本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，舰队、陆军、军备、战略，条条清单都写得明明白白。1894年11月，日本攻下旅顺，三天内屠城，造成一万人血染街头。他们穿着西装，讲着文明，却做的事情比野兽还要残忍。整个战争不到一年，清朝就签下了《马关条约》，赔款2.3亿两白银，相当于清政府年财政收入的三倍，甚至是日本一年军费的四倍。日本凭借这场战争，迅速填平国债，还获得了台湾、澎湖、旅顺和大连。靠抢来的财富，日本造出了第一批现代军舰，建起了全国铁路，迈入了“列强”的行列。

那么，这段历史里，到底是谁丢人？中国丢失的是土地、白银和几代人无力反抗的悲哀；而日本丢失的是人性、尊严和侵略者的面孔。再往前看，1842年，鸦片战争爆发，清军在主场迎敌，结果还是割地赔款。香港被割，签订《南京条约》，从此列强接连撕扯这块大清的“蛋糕”。再往后看，1931年九一八事变，日本关东军一万人发动攻击，东北19万军队没抵挡几日，三省沦陷。六年后，1937年，卢沟桥事变爆发，日本兵趁夜偷袭，打进华北。前前后后加起来，日本给中国人带来的，不是短痛，而是系统性的压迫。杀戮、掠夺、奴役、洗脑，样样都不少。历史书是写下来的，但中国人是活生生记下来的。每一笔屈辱背后，都有人流血、流泪。

所以，“你们中国不觉得羞耻吗？”——如果这问题真从一个日本人嘴里问出来，那只能说，“问得好，把你自己的脸都打肿了。”中国会忘？你想多了。1895年，清朝割地赔款，日本扬长而去，留给中国一地瓦砾。但这不是终点，而是一记惊雷。雷声响后，中国知识分子开始觉醒，民族开始反思。梁启超写《少年中国说》，孙中山喊出“驱除鞑虏，恢复中华”。他们不是写给别人看的，而是写给“已经被打醒”的国人。那一代人经历过战争，吃过耻辱饭，住过废墟中。他们知道失败不能忘，失败的原因更不能忘。后来办学堂、留学生、立宪、革命，哪一件不带着“甲午的阴影”？哪一步不是从“知耻”出发？

邓世昌冲向日本战舰时说：“我死得其所。”这句话成了民族精神的象征。1931年，九一八爆发，日本坦克压进沈阳，中国人虽没有坦克，但有笔、有嘴、有记忆。《大公报》《申报》天天报道“日寇暴行”，老百姓把“勿忘国耻”贴满墙。1937年卢沟桥，日本炸平北平，城头换了旗，但中国的广播、讲义、布告上，全都写着：中华民族不能灭。抗战十四年，中国死伤3500多万人，几乎每个家庭都有牺牲。你说他们会忘吗？他们就靠“记得”，撑过了战争，熬过了废墟，站到了今天。

今天的中国，不靠闭口不谈来逃避历史。小学语文课讲南京大屠杀，初中历史讲甲午海战，高中政治讲近代民族复兴。清明节，全家一起扫墓，也扫心头那道伤。一个民族会失败，但只要不忘，就不会沉沦。一个民族会痛苦，但只要记得，就不会再受辱。所以，中国的“丢人历史”，从来不是遮起来的疤，而是摆在桌上的警钟。不正视历史的国家，才最丢人。

中国人记住甲午，是为了反思；日本人记住甲午，是为了自豪。这不是猜测，而是印在教科书上的事实。日本的历史课本里，“侵略”两个字常常不见了，“南京大屠杀”被写成“南京事件”，“慰安妇”被淡化为“自愿服务”。人民日报早在2013年就说得清楚：“如果连历史都不能正视，就难保不会重蹈覆辙。”这不是道德批判，而是现实担忧。日本军国主义不是“过去的灰”，而是“今天的影”。

中国干什么？修纪念馆，立公祭日，写教科书。2014年12月13日，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设立，每年都会举行国家级哀悼仪式。就为了让下一代清楚：这不是“历史事件”，这是“民族记忆”。2017年，解放军报专文指出，日本侵华战争并非临时起意，而是早在明治维新后就已蓄谋筹划。“五族共和”是假面，侵吞中国是实意。

再看看现在的中国，对历史没“羞耻”，只有“警醒”。全国各地的抗战遗址保护单位有300多处，图书馆里关于近代屈辱史的书籍占比始终居高。我们把历史当教材，他们当负担。谁更丢人？一个把教训转成力量的民族，和一个把责任当烫手山芋甩来甩去的国家。当年是甲午，如今是今天。对着历史，中国人从不装糊涂，而日本某些人却装睡不醒。真正丢人的，不是中国近代的失败，而是有人把胜利建立在杀戮上，却还想遮遮掩掩。这事还真不能忘。忘了，就又是一次“甲午”；记住了，才不会再有“马关条约”。中国的历史写在书上，印在碑上，更刻在心里。下一页翻过去，故事不会重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