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3月1日,蔡孝乾被抓,他一开口,就牵出一连串人,吴石和聂曦当晚九点半也被抓,六月十号,四个人一起被枪决,这事当时闹得不小,人人都说有个叫黎晴的女人,拿着相机去告密,她拍下吴石的“罪证”,交给了保密局,大家觉得她是叛徒,是特务的眼线。

聂曦没有想到,吴石将军更没有想到:黎晴去见了毛人凤…

可事实不是这样,黎晴根本没想害吴石,她知道谷正文在用她,她哥哥林凤被杀后,谷正文装模作样说要帮她报仇,其实就想让她当个棋子,她假装答应,拿着相机去“举报”,故意把照片递给谷正文,还在毛人凤面前演了一出戏,她就是要让这两个人闹起来,毛人凤和谷正文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,一个想立功,一个想抢权,她这么一搅和,两人互相猜忌,谁也没心思马上动手抓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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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党靠着这个空档缓了口气,原定要暴露的人全给临时挪走了,有人跑了,有人换了名字,这些事后来没人敢写进档案,一说破就等于承认保密局里乱了套,黎晴做的事不能见光,她成了坏人,背了黑锅,可那些活下来的人心里明白,是她用谎话换来了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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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光骗了敌人,也骗了自己人,同志们起初都不信她,有人说她疯了,有人说她叛了,连她的上线都躲着她,她一个人扛着所有骂名,白天装得跟没事人一样,晚上独自抹眼泪,她没解释,也不能解释,一开口,整个局就毁了,她只能接着演,演到最后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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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正文后来也觉出不对,黎晴太机灵了,不像寻常女人,可他已没法回头,一翻脸就等于认栽,只能硬撑着往下走,越走越乱,里头的矛盾越积越多,最后他被调出核心,成了闲人,而黎晴,在那场风波后彻底没了影,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,也没人再提起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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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留下的只有张模糊的照片,站在街角,手里攥着相机,眼神冷得让人不敢多看,没人敢洗,也没人敢收,就夹在一堆废纸里,几十年后才被翻出来,有人认出那是黎晴,可谁也不敢说,历史就是这样,有些人干了大事,却连名字都没人敢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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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是英雄,也不是叛徒,就只是一个被逼到墙角的女人,她用最狠的办法救了别人,也把自己送到了悬崖边上,她没喊过口号,没写过血书,就说了两个字,假装,假装恨,假装疯,假装背叛,她拿假话换活命,拿沉默换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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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没人记得她了,档案里找不着她的名字,纪念碑上也没刻她的名,可那些活下来的人,每年清明都悄悄在心里念一遍她的名字,他们知道,没了她,很多人早就不在了,她没被刻上名字,可她的影子一直留在历史的缝里,谁也抹不掉,谁也不敢说,她就像个没解开的谜,静静躺在时间深处,等着有人再想起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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