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介石1975年4月5日晚上在士林官邸因心脏病去世,当时88岁。消息一出来,台湾全岛就进入哀悼状态,广播报纸天天播。遗体直接送到荣民总医院太平间,医疗组只做了表面防腐,用福尔马林注射和擦拭,没动内脏,没抽出来,因为蒋家坚持要留全尸。医生当时就直说,这种短期处理顶多撑三到六个月,之后必须定期开棺补药水,不然肯定保不住。蒋经国当时在场,也没反对,就这么定了。
4月6日开始移灵到国父纪念馆公祭,一连公祭到4月15日,每天人山人海,几万人排队瞻仰。4月16日大殓,蒋经国按浙江奉化老家习俗,给遗体穿七条裤子七件内衣,外头长袍马褂,别上采玉大勋章和青天白日勋章。宋美龄放进去四本书,三民主义、圣经、唐诗,还有她自己译的荒漠甘泉。棺底垫三寸青砖,做成浮厝样子,就是暂时不入土。铜棺是香港紧急买的现成货,外头包大理石,棺盖用透明压克力板,用螺丝拧紧,根本没有锁也没钥匙这回事。仪式完当天就抬到慈湖安置,正厅大理石台上,正对湖面。
慈湖这地方是蒋介石1962年自己盖的行馆,因为风景像浙江溪口,就叫慈湖,纪念他母亲。1975年之后直接改成陵寝,棺就放那儿了。蒋介石生前留话,等大陆统一了迁回南京紫金山孙中山旁边,这事蒋经国都记在守灵月记里。安置好后,侍卫翁元就被派去专职守灵,他是浙江人,1946年就跟着蒋介石,从大陆带到台湾,干了快三十年。
翁元从1975年4月到1978年整整守了三年,天天检查空调温度湿度,记录数据,看棺身有没有问题。慈湖靠山面湖,湿气特别重,压克力盖和大理石台接缝没完全密封,潮气往里钻。医生当初就交代过要定期开棺补药,但三年里一次都没执行过。翁元守的那段时间,从来没见过医疗组来过。蒋经国偶尔来也就站一会儿,没提开棺。宋美龄来的次数少,也没说这事。三年下来,盖子内侧长霉斑,还飘出味道,但翁元没权力决定,只能继续守着。
1978年翁元调回台北,就不再管慈湖的事了。之后他继续在蒋经国身边干到1988年蒋经国去世。蒋经国走后遗体也做了同样短期防腐,放头寮大溪陵寝,也是浮厝。翁元那时候也去参与守灵,但没守太久就退休了。
翁元退休后1993年出了本回忆录,里面提到一些守灵细节,但没说太细。真正把棺内情况说出来是2007年12月,他接受中评社和多家媒体采访,直接讲如果现在开棺,遗体肯定腐烂了,因为没做过长期防腐,内脏都在,湿度又高,空调再好也挡不住自然变化。他特别澄清外面传的“两把钥匙开棺”是假的,棺盖就几颗螺丝固定。2010年他又接受采访重复了这话。这话一出来,岛内媒体炒得挺大,但官方从来没回应过。
其实早在1975年防腐的时候,医生就说过要长期保存必须掏空内脏注入药水,但蒋家不同意,只肯短期处理。那时候谁也没想到会放几十年,就这么拖下来了。翁元守灵三年,眼看着霉斑越来越重,味道越来越明显,但上面没人下令开棺,也就没人敢怒不敢言。等他晚年终于开口,很多人这才知道原来所谓“不腐遗体”根本不存在。
棺从1975年4月16日封上,到现在整整五十年,一次都没开过。陵寝1975年开放后一直有仪仗队轮班,游客可以进去看。1988年蒋经国棺也放附近后,两处陵寝都开放。李登辉上台后仪仗队人数慢慢减,2000年后围栏拆了,游客能靠近拍。2007年陈水扁当局直接把慈湖大溪两处陵寝关了,仪仗队全撤,只留管理员锁门看管,说是要转型正义。蒋家后代有意见,但也没办法。2008年马英九上台又开放,仪仗队回来,游客又能进。
2018年2月28日那天,几名年轻人闯进慈湖,把红漆泼到棺椁上,大理石台面留了三道红痕。陵寝当场关了四个月整修,加了玻璃隔墙,之后游客只能隔着看。这事闹得很大,抓了人,说是独派团体干的,但棺本身没开,官方也就那样过去了。
迁葬这事从1975年就一直悬着。蒋介石遗愿是回南京,但两岸情况一直没条件。蒋家后代意见从来没统一过,有人想迁大陆,有人想台湾土葬,有人想火化。蒋孝严公开说过好几次要迁回南京完成遗愿,蒋方智怡觉得两岸复杂,不如台湾找地方下葬。2007年关陵寝时,陈水扁当局提过移到五指山公军公墓,蒋家直接反对,说违背遗愿。马英九那几年也提过迁,但没下文。2018年泼漆后又热了一会儿,还是没结果。
棺椁现在还在慈湖,桃园市政府管,每年修空调监控湿度,但遗体具体情况官方从来不公布。翁元2022年1月5日去世前最后一次接受采访,还在重复那句话:时间和潮气谁都挡不住,早就不行了。他走后,这事就更没人能证实了,因为从1975年封棺那天起,除了他没人再见过遗体真实状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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