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情深诉笔 素材/郭家喜

声明:作者用第一人称写故事,非纪实,情节虚构处理,存在艺术加工,感谢您的理性阅读!

1989年夏天,天气热得跟蒸笼似的,我们厂里的风扇呼哧呼哧地转,就是不见半点凉意。

那时候我刚分到厂里当技术员,工作不算重,人也算本分,就是话不多,厂里人背地里给我起了个外号,叫“闷葫芦”。

可就是这个“闷葫芦”,那年夏天被一个人撬开了。

她叫柳青,比我小两岁,长得不算特别出众,但胜在眼睛亮,说话有股子俏皮劲儿,是那种你看了就忘不了的姑娘。

89年女同事摔了一跤,我背她回家,她妈一脸笑:正好,你们凑一对

我们一个办公室,坐对面,她常常在我写技术图纸的时候,忽然来一句:“你这图画得比我吃饭还快。”我听着都觉得耳根发烫。

可我就装傻,暗戳戳地喜欢,真要让我主动,我还真不敢。

直到那天——

那天我们厂组织去郊外搞团建,骑车去的,二十来公里。回来的时候,天忽然变了,乌云压下来,雷声滚滚。大家都加快速度骑回去,结果在一个土坡上,柳青车胎爆了,人连车带人一起摔了出去。

我吓一跳,赶紧丢了车冲过去,她正皱着眉咬牙,膝盖破了皮,脚腕也肿了。我一把背起她,她挣扎着说:“别背我,我不重,我能走。”

我说:“你再坚持,明儿就得住院了。”她没再吭声,只是轻轻靠在我背上,脸贴着我的后脖子。

我一直把她背到她家,汗把我衣服都湿透了。她妈在门口一看,先是一愣,接着乐了:“哟,这不是老柳家的闺女吗?怎么成了人家肩上的肉饼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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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小声说:“妈,我摔了。”

她妈把我们拉进屋,给她上药,又看了看我那满身的汗,说:“小伙子不错,长得结实,心也细,正好,你们凑一对得了。”

我当时脸唰一下红了,想找地缝钻,结果柳青还冲她妈挤了个眼:“他要愿意凑,我也不反对。”

这一句话像把火柴,一下点燃了我心里的那团火。

可我还没敢表态。那时候家里穷,我爸常说:“你要是没房子,娶了人家姑娘也是祸。”我就怕耽误她。

可柳青像是看穿我心事,一天,她把一封信塞我手里,里面写了一句话:“我不在乎你有没有房子,我只在乎你愿不愿意为我盖一个家。”

我那天一夜没睡,第二天我跑去她家,跟她妈说:“阿姨,我是真心喜欢柳青,我没什么本事,但我愿意一砖一瓦为她搭个家。”

她妈笑着点头:“行,只要你不跑,我家门一直开着。”

我们就这样处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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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事情没那么顺利,变故很快来了。

我妈听说我处对象了,还没高兴几天,就被村里一个远房亲戚搅了局。他们家有个姑娘,比柳青还漂亮,据说家里有钱,愿意陪嫁一套楼房。我妈动了心,背着我去和人家家长接触了。

我知道的时候,是在我家门口,那个姑娘带着她妈找上门,说是“来看看未来女婿”。我当场就急了:“谁是你们女婿?我有对象了。”

那姑娘脸一拉,说:“你家妈可是答应了。”

我转头看我妈:“你要是想要房子,那你自己嫁过去,我不稀罕。”

我妈那天哭了,说我不懂事,我爸劝我:“房子能解决一切问题,柳青家穷,跟她日子不会轻松。”

我说:“可我跟她在一块,比你们说的‘幸福’都真实。”

我拎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,骑了一个小时自行车去了柳青家。

她一听也急了:“你妈不同意?”

我说:“我同不同意才最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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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眼圈红了,但没掉泪,她抱着我说:“不管你家人怎么说,我都等你,哪怕不穿婚纱,我也愿意当你媳妇。”

之后,我们没办酒席,连照都没拍,就自己搬进了单位家属区那间十几平米的宿舍。

有人说我们“寒碜”,有人说我“脑子坏掉”,但我们就那样窝在一起,她做饭,我修电风扇;她生病,我熬姜汤;工资再少,也能挤出一笔去菜市场买两块猪肉,晚上煮一锅排骨面。

那年冬天特别冷,半夜她冻醒,把被子往我身上盖。我说:“你别管我,我抗冻。”她说:“你得上班,我能晚起。”

我那时候就觉得,什么都不缺了,哪怕屋子再破,她在,我就不怕风吹雨打。

三年后,工厂有一批房子可以便宜出售。我们高兴极了,拿出所有存款,再找丈母娘借一点,终于住进属于我们的家。

房子不大,只有六十平米,楼道窄,楼上楼下都能听见动静。

可当我牵着柳青的手,站在那扇刷着蓝漆的铁门前时,我心里头比什么时候都踏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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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完钱那天晚上,我们没有庆祝,也没出去吃饭,就在家里吃了顿最简单的晚餐——白菜炖豆腐。

柳青一边吃,一边笑着说:“听人说新房第一顿要吃鸡吃鱼,咱吃这个,会不会穷一辈子?”

我看着她鼻尖上的汗,摇头:“咱俩在一块,吃白菜也比别人吃山珍海味强。”

没说话,只是轻轻伸出脚,在我脚背上蹭了蹭,那时候的情意,全在这小动作里,我心里暖暖地。

搬家那天,天灰蒙蒙的,偶尔飘点小雨,工友都帮忙抬东西。家具少得可怜,一张床、一张桌子、一个二手冰箱,还是柳青同学转让的。

可她站在那间新房里,抱着我说:“这是咱们的窝,有墙有顶,有你有我,我知足了。”

她的满足,让我愧疚。我暗下决心:一定得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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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生活从不按计划走。

就在我们刚安稳下来的第二年,厂里效益下滑,大批裁员。我是技术员,原本不在首批名单上,可因为我拒绝厂里亲戚的提拔推荐,最后还是被默默排进去了。

失业那天,我背着柳青出去转了一圈,回来时,她已经煮好了一锅面,端到我面前:“面里多加了两个鸡蛋,吃完咱们商量对策。”

我没忍住,眼泪掉进了碗里。

她夹起一筷子面塞我嘴里:“哭什么?咱们还能饿死?你要真闲得慌,我去卖包子,你去送煤气罐,咱家总不会垮。”

柳青说到做到,第二天就跑去亲戚的小饭馆里帮厨,我则去了同学开的维修铺子,从给人装电线开始干。

那段日子特别难,她的手烫出了水泡,我的手裂了口子,但只要我们晚上还窝在一起,一人一个小饭碗,边吃边聊,日子就还能往前走。

最难的那年冬天,我们连煤都舍不得多烧,晚上靠两床棉被扛过去。可柳青却笑着说:“你搂着我睡,我都觉得身上冒热气。”

我从后头抱着她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娶到她值了,真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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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我们都年过五十,孩子也结婚了,日子平平淡淡,但每年夏天,我们都会去那个郊外的土坡上转转。她还会笑着问:“你还记得我那次摔跤吗?”

我说:“记得,不然哪来的老婆。”

她白我一眼:“我妈那句话才是神助攻。”

是啊,谁能想到,那年一个突如其来的摔跤,把我们俩的命运撞到了一起。

世上的感情有很多种,有轰轰烈烈的,也有细水长流的。我们不是最富的,不是最亮眼的,但我们从头到尾,都没放开彼此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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