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2年,一架载有31人的客机在台风的干扰下,坠毁于越南一处名叫“死亡谷”的山林,数以千计的救援人员进山搜索。
可离奇的是,他们整整找了7天,始终找不到飞机的踪影。就当所有人都认定,已无人生还的情况下。
第8天,一位身穿雨衣的身影,在浓雾中显现。
她竟然在没有食物,没有药物,遍地蛇蚁蚊虫,身受重伤的情况下。
凭借惊人的意志和生存本能,坚持了整整八天——上演了一场震撼世界的极限求生。
大家好,这里是奇闻观察室,我是长风
那么这段震撼世界的极限求生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
就让我们穿越回1992年,走进这段离奇的故事。
1992年·越南·胡志明市
胡志明市(HCMC)地处越南南部,曾经被称为西贡,是法国殖民时期的“东方小巴黎”。
如今,它已成为越南最大、最繁华的城市,拥有一千万人口。
该市不仅是越南的经济、文化和交通中心,还贡献了全国四分之一的GDP。
而我们今天要讲述的故事,就是从这里开始的。
1992年11月14日清晨,一架苏制雅克-40,三引擎喷气式客机,正停在胡志明市新山一国际机场执行登机程序。
该飞机注册号为VN-A449,1976年生产,机龄16,已经属于老旧机型了。
此次的飞行路线是从胡志明出发,前往风光旖旎的海滨城市——芽庄(Nha Trang)。
航程仅需一个小时左右,这是越南航空的一趟定期国内航班,航班号为越南航空474号航班。
这次一共只有25名乘客,外加6名机组成员,起飞前机上一共载有31人。
当地时间早上6点左右,飞机成功升空,此时机上所有人都很兴奋,因为要不了多久,他们就能抵达阳光沙滩和碧海蓝天。
可惜,天有不测风云,一个名叫“福雷斯特”Cyclone Forrest.的台风,让这趟旅程变成了噩梦。
飞机起飞后一切顺利,可就在即将抵达芽庄机场时遭遇了台风,一时间,天气骤变,风雨交加,乱流肆虐。
飞机剧烈颠簸,机身急速下降,短短几分钟就偏离航线,还跌落至最低的安全飞行高度。
更要命的是,当时正经过一片被称为“死亡谷”的山区Núi Ô Kha。
在几乎完全失控的情况下,飞机以每小时300英里的速度狠狠撞上山脊,坠毁在海拔970米的山林中。
巨大的冲击力使机身迅速解体,周围大片树木被拦腰折断,现场一片狼藉,惨不忍睹。
飞机失联后,整个越南都为这次空难默哀,政府迅速出动上千人的搜索队,联合当地村民,从多个方向进山搜寻。
可“死亡谷”这个地方,你从其名字就能窥见它的可怕。
这片区域覆盖数十平方公里,绝大部分都未被开发,属于原始森林,植被茂密,地势崎岖。
四面高山环绕,导致气流复杂、云雾终年不散,即便在白天能见度都很低,加上虎蚁毒蛇横行,极为危险。
更诡异的是,历史上曾有多架军用客机和民航客机在这里神秘坠机,这也是“死亡谷”称号的由来。
搜救人员只能在潮湿寒冷的环境中拿刀开路,艰难前行。
而那几天又恰好阴雨连绵,浓雾弥漫,寒气刺骨,所有人都湿得像落汤鸡,山蚂蟥爬满全身,不少救援队员因体力透支而病倒。
一天,两天,三天,……七天,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,他们不仅没有找到坠机地点,救援人员还基本病倒了。
大家的信心被消耗殆尽,几乎所有人都认定:
机上31人已经全都遇难。
搜索期间,某些新闻报纸甚至直接打出了“无一生还”的标题。
然而到了第八天,奇迹出现了,救援队找到一片被烧毁的树木,这里正是474号班机的坠机地点。
当时,一位55岁的搜救员(Cao Van Hanh),透过厚重的雾气。
看到一个身穿雨衣的人影,坐在数具遗体旁边向他招手,并发出低沉的求救声。
这一幕把他吓得够呛,还以为是见鬼了,于是立马跑回去向救援队报告。
随后大批人员赶过来,最终确认,这哪是什么鬼魂,分明就是幸存者嘛。
经询问得知,她名叫安妮特(Annette Herfkens),是一位来自荷兰的银行女高管。
除了她之外,其余30名乘客和机组人员全部遇难,她成为这起空难的唯一幸存者。
对于经过漫长的8天,还能找到幸存者,救援队也是难以置信。
消息传出,举国振奋,但同时也有人质疑:
不可能!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飞机都摔散架了,人怎么可能还活着?
就算活下来,她怎么能在没有食物、没有药物的情况下熬过八天呢?这也太离谱了!
不过,随着安妮特(Annette Herfkens)被送往医院,质疑的声音也随之消失。
接下来,“空难唯一幸存者”这个头衔瞬间让安妮特成了全越南,乃至全世界的焦点人物。
当她还在医院养伤时,各路媒体和狗仔已经蜂拥而至,大家都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。
经过几轮采访,人们发现,安妮特之所以能绝地求生,除了逆天的运气外。
也跟其成长和性格有关,这一切还要从女孩的童年说起。
浪漫旅行
安妮特于1961年4月27日出生在委内瑞拉,父母都是荷兰人。
作为家里的小女儿,她从小就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,受尽宠爱。
不过,这份宠爱并没有让她变成一个娇滴滴的小公主,反而养成了她坚韧独立的性格。
她的父母非常重视教育,同时又给予了女儿很多自由。
小时候,她就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,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在她眼里,“远方”从来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。
中学时,安妮特加入体育俱乐部,积极参与曲棍球和网球等竞技活动,拿了不少奖。
闲暇时,她会约上几个好友,去老城区的小咖啡馆喝下午茶,或者去热闹的酒吧放松娱乐。
这些丰富多彩的经历,让她变得活泼开朗,性格独立。
后来,她考入荷兰莱顿大学(Leiden University, Netherlands)攻读法律。
大学生活同样过得多姿多彩,常出入图书馆、餐厅、舞厅,与同学们组织派对、参加社团。
为了节省房租,她租住在一处男女混居的公寓,与几位室友相处融洽。
不久后,其中一名室友毕业离开,新搬来了一位男生,名叫威廉(Willem van der Pas)。
威廉是个暖男,有一头棕色卷发,浅棕色眼睛,长长的睫毛,以及硬朗的面部轮廓,整个人都透着成熟稳重的气质。
此外,他性格温柔、学识渊博,朋友圈广泛,走到哪儿都能轻松融入。
刚开始,安妮特只是把他当成普通室友,可相处久了,发现这个人不但脾气好,人品也不错。
慢慢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,一起学习、做饭、跳舞、参加各种比赛。
那时,安妮特正暗恋着哥哥的朋友。
为了追求心上人,她经常请威廉出谋划策,在表白失败后,安妮特情绪崩溃,而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安慰她的——正是威廉。
也不知道是冲动还是怎么的,在她最失落的时候,威廉突然向她表白,坦言早已默默喜欢她多时。
这份真情让安妮特既意外又感动,她回忆起两人之间的点滴互动。
意识到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男孩,其实才是最值得托付的人,于是接受了这段迟来的爱意。
从此,两人经常手挽手穿过学院的小路,漫步到教室上课。
下课了,他们会带着一瓶高度白酒翻过植物园的围墙,坐在小土坡上小酌,彼此相伴度过了最无忧无虑的大学时光。
大学毕业后,安妮特和威廉各自投身事业,都在金融领域里闯出了不小的名堂。
安妮特成为西班牙马德里桑坦德银行Santander的高级职员。
威廉则被派往越南,为公司设立了两家银行分行,可谓马不停蹄、日理万机。
尽管两人身处异地,但感情依然如初,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抽空见上一面。
1992年11月13日,是这对情侣久违的假期,上一次见面还是8周前。
这次,他们相约在越南胡志明市见面,威廉还特别策划了一场浪漫之旅,打算带安妮特去梦寐以求的海滨城市芽庄来一个为期5天的度假。
他们在胡志明市休息了一晚,第二天一大早便兴冲冲地赶往机场。
然而,当安妮特走进机场,看见即将乘坐的474号航班时,变得异常紧张。
因为她患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,狭窄的机舱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酷刑。
她焦虑地问威廉能不能改坐汽车,威廉表示:
“开车要好几天呢,而且道路崎岖,山林茂密,飞机才20分钟,很快就能到地方。”
安妮特想着时间也不算长,只好硬着头皮登机。
474号班机空间极其狭小,她坐在第三排靠过道的位置,伸直手臂就能碰到天花板,膝盖也刚好抵在前排座椅靠背上。
她一坐下就觉得呼吸困难,头晕眼花直冒冷汗,几度想要下飞机。
但威廉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:
“我知道你可以的,就20分钟,一下就过去了。”
安妮特强迫自己放松,时间很短,咬咬牙应该能撑过去。
在此期间,威廉一直主动聊天分散女友的注意力,他讲了工作时的趣事,还有两人的婚期筹备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可将近40分钟后,飞机却依旧没有降落的迹象。
安妮特不安地问威廉:“不是说只有20分钟吗?怎么还没到?”
威廉这时才承认,原来航程根本不是20分钟,而是1个小时,他怕女友不上飞机,所以撒了谎。
安妮特虽然很气,但又无力发作,只能闭上眼睛,苦苦煎熬剩下的十几分钟。
可谁都没想到,意外毫无预兆地降临了。
致命坠机
飞机突然开始剧烈颠簸,机舱里的人都惊呼,威廉也很紧张,大喊:
发生什么事了?我不喜欢这种感觉!
反而是安妮特,抓住他的手安慰道:
这只是气流,别担心。
可话音未落,飞机再次猛然下坠,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撞击。
没有系安全带的安妮特瞬间被甩飞了,身体像被抛入滚筒洗衣机一般,在机舱内翻滚碰撞。
她的头、四肢、后背接连撞击天花板、行李架和座椅,最后重重摔下,滑到座位下方,双腿被扭曲变形的椅子卡住,动弹不得。
随后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飞机坠毁在越南茂密的丛林中,机身被撕裂成三段。
有的人在半空中就被甩飞,有的则被压在废墟下,到处都是残骸和血迹。
安妮特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晕了过去,直到约五个小时后才苏醒。
她先是感到身体剧痛,接着意识到有东西压在身上,那是一具满身血污的遗体。
她费了好大劲才将其挪开,爬起身环顾四周,只见飞机已经彻底散架,耳边只有蚊虫的嗡鸣与断断续续的呻吟声。
她焦急地寻找威廉,最终在不远处的一块座椅残骸边发现了他……的遗体。
他的肋骨骨折刺穿肺部,带血的骨头从胸膛里刺出,已经没救了。
不过他脸上没有痛苦的神色,仿佛只是在睡觉。
安妮特缓了好一会儿才接受男友遇难的事实,但还来不及悲伤就被双腿的剧痛拉回了理智。
变形的椅子将腿牢牢卡住,塑料与金属刺进皮肉,安妮特强行把腿抽出,碎片在腿上划出了很多血痕。
因为担心客舱发生二次坍塌,她顾不上疼痛,用双肘支撑身体,爬到了不远处的小土坡上。
确定安全后,开始检查自身伤势——这一看,几乎让她绝望。
浑身刮蹭的外伤先不说,单是骨头就不知道断了多少根。
外表能看到的是肋骨骨折,胸部塌陷下去一半,且压迫到肺部;
胫骨骨折,白森森的骨头从皮肉中刺出,盆骨也已经碎裂,不能支撑走路,连坐起来都非常困难;
下巴骨折,稍稍一动就剧痛难忍。
此时她意识到,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多么危险的境地,全身是伤 只能祈祷救援尽快赶到。
但飞机坠毁在山林,救援队想找到这里并不容易,时间与幸运,成了她唯一的希望。
正当她为伤势发愁时,小土坡旁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——是一名受重伤的越南男子,仍保持清醒。
他看到安妮特的裙子破了,便从行李中找出一条西装裤递给她,还轻声安慰道:
“别担心,救援队会来的。”
安妮特穿上裤子,两人断断续续交谈着,互相鼓励,艰难地等待救援。
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男子声音逐渐变得虚弱,呼吸也愈发急促。
安妮特焦急地呼唤:“坚持住,会有人来救我们的,请别丢下我一个人。”
但这一次,对方再也没有回应,慢慢闭上眼睛,永远的离开了。
四周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,就连最开始那些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都消失了。
安妮特意识到,那些人都没有挺过去,现在还活着的可能只有她了。
夜幕降临,救援队迟迟未至,安妮特孤身一人躺在遍地遗体的密林中,感到无比绝望和悲伤.
相伴多年的男友离世,自己命悬一线,她不知道,自己能否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。
这种绝境下,安妮特深知悲伤和哭泣不能解决任何问题,只会让自己变得虚弱.
无论命运多么残酷,她都不能放弃生的希望。
八天极限求生
第二天,她开始翻找自己的钱包,试图找出任何能派上用场的东西,钱包里有:
一个化妆包、一台相机、三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。
而11月份的芽庄正值雨季,山林潮湿闷热,根本无法点燃任何东西,让唯一有用的打火机也失去了作用。
安妮特并没有灰心,她认为只要能收集到雨水,就有活下去的可能。
于是艰难的爬到飞机残骸附近,从中拆下一些绝缘材料,并制作了八个“储水球”,用来接水,每隔两个小时喝上一小口。
她还从其他乘客的背包里找到了蓝色塑料雨衣,盖在身上,防止雨水浸湿伤口引发感染。
此时她的肘部因为爬行早已皮开肉绽,鲜血直流,疼痛让她无法再移动,只能停下来静静躺着。
四周是潮湿闷热的雨林,到处都是虫子,周围遗体腐烂的气味逐渐弥漫开来,苍蝇和水蛭爬满了每一具遗体。
她原本还想跟对着越南人的遗体说话解闷,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一只虫子从其眼眶里爬出来,吓得她不敢再多看一眼。
在接下来几天,安妮特无力寻找食物,只能靠雨水维生,她躺在地上,口渴了就喝一口雨水,饿得不行就吃上几根野草。
夜深人静时她时常胡思乱想,担心附近会有猛兽出没,担心自己明天就会死去。
但很快理智占据上风,从小养成的坚韧性格,还有工作多年的经验告诉她:
不要平白编造恐惧,也不要浪费情绪在未曾发生的事上。
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没啥好担心的!
当阳光照进山林,安妮特会向天空祈祷:
“亲爱的主,请帮我熬过这个难关。”
清晨,她会观察树叶上的晨露,感叹它们在阳光下的晶莹剔透,黄昏,她会聆听昆虫的鸣叫。
就这样,一天又一天过去了,救援队却始终没有出现。
转眼八天了,没有食物,没有药物,她身体已经濒临极限。
脚趾开始生坏疽,肿胀,变得乌黑,手上爬满水蛭,浑身上下的伤口也在感染化脓。
多年后,当她回忆起这段最难熬的时刻时表示:
“当时我感到头很轻,周围的植物仿佛都在发光。
我突然不再痛了,仿佛灵魂若即若离,我好像死了,但又活着。”
她形容这种濒死体验是“一个永恒的、欣喜的、自由的”时刻,那是一种脱离痛苦后的宁静。
当时她甚至很高兴能够死去,结束这样漫长的煎熬。
但也许是上天垂怜,安妮特并没有死去,只是昏迷了。
当她清醒,隐约看到远处出现了一个戴着橙色兜帽的男人,她赶紧招手呼救。
可那个男人在看见她之后掉头就跑,她一度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我们知道,其实这不是幻觉,男子是一名警察,他找来救援队,救下了她。
令人意外的是,当救援队将安妮特抬出山林的过程中,她却不愿意走。
因为她将那里视作自己的避风港,多年后,在一次采访中她表示:
“我不愿离开山林,因为它让我感到安全,那里有我的爱人和我的坚持。
得救以来,当我面临压力时,曾想回到这里,寻求安慰。”
心理医生表示,这很可能是一种创伤后依赖,对“生还地”产生了深层情感投射。
得救的安妮特先是被送到胡志明市的医院,后因伤势严重转院到新加坡进一步治疗。
医生们发现,她的身体几乎已经到达极限:
身上多处骨折,仅臀部和膝盖就断了12根骨头,脚部坏疽,多个器官接近衰竭。
经历骨骼修复手术、皮肤移植、营养摄入以及坏疽去除等一系列治疗,她才慢慢恢复了身体机能。
这场八天七夜的极限生存很快成为国际头条,安妮特迅速成了世界各地的新闻焦点。
身体好转后,每天都有大量媒体和民众前来拜访。
事后她才知道,几乎就在救援队找到她的同时,又发生了一场悲剧。
一架前往山区协助搜救的米-8军用直升机,飞行途中突然失联,机上7人生死未卜。
当时越南政府派遣了上百架直升机 在森林上方搜索。
直到1个月后,才在 474号班机坠机点东边5公里处,找到了失事的救援直升机,机上7人全部遇难。
(事故发生后,由于工作人员的疏漏,导致遇难者的遗体被归还给了错误的家庭,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纠纷。)
刚找到474号班机的残骸,刚找到唯一的幸存者,紧接着一架军用直升机就坠机了,这未免也太诡异了
安妮特得知这一消息后非常震惊,她隐隐觉得那片山林带有某种诅咒,不然这一切也太巧合了。
她在心中默默为这些救援人员哀悼,同时也深感自己能活着是极大的幸运。
外界也开始议论,这座山谷有着某种神秘诅咒,凡是冒然闯入者都难逃厄运
后续
1992年12月10日,安妮特被担架抬进教堂,参加男友威廉的葬礼。
她与威廉相伴13年,视彼此为灵魂伴侣,这份感情因空难戛然而止。
葬礼之后,她陷入悲伤,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分离,也为自己未能劝阻威廉登机而悔恨不已。
后在父母的陪伴下接受康复治疗,很快振作了起来。
那年圣诞夜,她第一次艰难地站了起来,尽管双腿仍然颤抖不稳,伤口隐隐作痛,但她知道,这是一个新的开始。
1993年2月,仅三个月后,安妮特重返马德里银行的工作岗位,家人对此颇为不解:
经历了如此巨大的创伤,常人至少需要一年半载的休养,而她短短几个月后就重回职场。
对此,她的回答是:
“我热爱我的工作,我也想让生活尽快回到正轨。”
她用忙碌填补内心的空缺,以对抗灾难留下的阴影。
但即使表面平静,那段绝望的经历留下的痕迹,依然深深烙在她心中。
无论走到哪,她总是随身携带一个水瓶,觉得水的味道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要美好。
每次坐飞机,她总是选择坐在最前排,因为后排座椅靠背的形状会让她想起空难中压在自己身上的遗体。
每年的11月14日,是安妮特自定的空难纪念日,也是威廉的忌日。
她会记录自己此后八天内吃过的食物、喝过的水,然后给自己买一份小礼物。
这是她缅怀过去、治愈自己的特殊仪式。
后来,她与同事卢帕(Jaime Lupa)结婚,并于1996年移居纽约,他们育有两个孩子:乔斯杰(Joosje)和马克斯(Max)。
凭借冷静的头脑与出色的领导能力,安妮特被提拔为董事总经理,七年后被派往纽约,成为交易大厅里唯一的女性。
她的生活似乎终于走上了顺风顺水的轨道,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。
然而,厄运并没有放过她。
2001年,她2岁的儿子马克斯被诊断出患有自闭症,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。
她一度深陷焦虑与担忧:
“如果孩子无法上学怎么办?如果找不到工作怎么办?他的未来会怎样?”
雪上加霜的是,丈夫随后提出离婚,离开了这个家。
接二连三的打击,足以让许多人崩溃,但安妮特却再次挺了过来,凭借着那段极限生存的深刻领悟,重新找回了力量。
她说:
“正如我在丛林中接受了自己的处境一样,我学会专注于当下,而不是被对未来的焦虑拖垮。
只要着眼于此时此刻,处理好眼前的每一件事,事情总会变好。”
为了帮助儿子,她开始与其他自闭症患儿的父母建立联系,倾听他们的故事,分享彼此的经验。
通过她的悉心照顾,儿子的状况越来越好,生活也慢慢变得平静而幸福。
2014年,安妮特将自己的求生经历写成了一本书,《风暴人生:幸存的真相》(Turbulence: A True Story of Survival)。
书中不仅记录了她在灾难中的挣扎,更书写了如何从创伤中重新站起的全过程。
这本书广受好评,她也开始成为一名励志演讲家,在全球各地分享她的生命故事。
在一次演讲中,她说:
“我活下来的原因,不仅是因为运气,更是因为我战胜了自己。
生命中的每一次损失都会让你更加睿智,而接受这些损失的过程,也会让你更加强大。”
从坠机绝境,从职场赢家,从焦灼的绝望,到聚光灯下的励志演讲,安妮特用自己的一生证明了一件事:
希望,从未熄灭,而生命的韧性,远比你我想象的更加顽强。
好了,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故事,我是长风,我们下期再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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