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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的天冷的滴水成冰,房檐上的冰凌都有半尺长了,山秀的丈夫治林却在这寒冷的冬天病倒了,腹水一天比一天多,去医院看了,医生说是肝硬化腹水,晚期,没有别的办法,换肝还要等肝源,费用三十多万,山秀想着家里连一万元也没有,三十多万对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,只能惆怅的把治林拉回了家。
回到家也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每天泡一杯臧茵陈给他喝,但治林的身体状况没有多大改善,冶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,四肢纤细,可腹大如鼓,山秀叫了村医抽了几回水,在抽第四回水时,却促使病情快速发展,治林终于在一个夜晚很不甘心的断了气,留下了一双儿女和年轻的山秀。
冶林离去的这年,山秀才三十二岁,由于结婚早,儿子已十四岁,女儿也十二岁了,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,还要种几亩山地,很不容易,多亏了堂弟治良时不时的来帮忙,才使山秀度过了那些无比艰难的时刻。
一晃女儿十七岁了,农村的孩子结婚早,十七岁,村里大部分女孩都出嫁了,山秀家也不断有媒人上门,山秀几经挑选,选中了自认为还不错的一家把女儿嫁了过去,又过了两年,儿子也大了,可是说来说去,没有一家愿意把女儿嫁进山秀这样的单亲家庭,无奈,儿子只好去别人家做了上门女婿。
这一年山秀三十九岁,半老徐娘,风韵犹存,再说家里没个挑梁的男人,每件事山秀觉得做起来很难,尽管治良隔三间五来帮忙,但山秀觉得终不是长久之计,总要有个知冷知热,还要把家里的重活都做了的男人才好。
几经周折,邻村一个大山秀五岁的男人来山秀家做了上门女婿,这个男人虽长相老实,性子慢,却有一身好力气,人们都叫他大壮,家里的庄稼二二干它都被大壮起早贪黑干了,山秀只跟在大壮身后打打下手,与往常比起来轻松了不少。
治良闲时还时不时的来转一圈,有活他帮着干,要是没活,他也不走,总要等山秀做了饭,他吃过了,东拉西扯的寒喧一阵才走,走的时候山秀每回都送他出门。
有一天吃过晚饭,夜已深了,冶良还没走的意思,大壮做了一天活,坐在那里打盹,山秀用眼神暗示了几回,治良才不情不愿的起身走了出去。
山秀跟在后面送他,快到门口时前行两步去给他开门,门开了,治良经过山秀身边时,啪的一巴掌拍在山秀屁股上,又拧了一把,说最近胖了呗,活的好了呗。
山秀正要发火骂他,却见治良一溜烟跑进了夜色中。
此后,冶良来的越来越勤了,来了找着做些活,比如劈柴,铡草,山秀有些厌烦,却也不能赶他走。大壮老实,来了让着上炕,伺候着吃喝,却也看出治良看山秀的眼神不一样了。
不知道他俩是啥时候勾搭成奸的,有一回大壮做完地里的活回家,看见治良和山秀睡在一起,见大壮进屋,治良不慌不忙的起来穿裤子,又慢吞吞的系裤带,凌厉的眼神盯着大壮,大庄心跳了两下,竟啥也没说,低头走了出去。
外面不知啥时候下起雨来,懦弱的大壮走出去,站在院子里,直到衣服都湿了,才出门回了邻村的家。
大壮回家了,正好地里的庄稼成熟了,往年不用叫谁帮忙,都是大壮很轻松的把庄稼收回来,再说庄稼地里不见大壮,路过的人们总是问大壮去哪里了,怎么不来收庄稼?
山秀哭哭啼啼去邻村把大庄叫了回来。
大壮有的是力气,几天收完了庄稼,只等着干了脱粒。
那几天,阴雨连绵,邻居发现,山秀家一连几天静悄悄的,没有声音。
奇怪,邻居叩了叩大门,大门虚掩着,喊了两声没人答应,邻居推开大门走进去,又站在院子里喊,还是没有答应的声音,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邻居推开房门走了进去。
屋里不见山秀和治良,只见大壮坐在炕角落里,身上围着被子,一根钢筋贯穿了头两边的太阳穴,邻居吓的心怦怦跳,接着浪浪呛呛退出来,报了警。
警察迅速赶到,围着家查了起来,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,又仔细的询问了邻居,最后断定是治良做的案,可是山秀和治良已逃走好久,桌子上放着两张身份证,看来是匆忙中忘了拿走。
可怜的大壮,要是那次不回来,也许不会这样Si去,大壮的家人大哭着把他抬了回去。村民都流着泪给大壮送路。
一连三年,山秀和治良杳无音信,大壮的家人去警局崔过,可警察说还没查到。
再说山秀和治良,那晚慌慌张张出门,天还没亮到了县城,花大价钱包了一辆黑车逃到了牧区,给藏民放羊为生,一晃三年过去了,三年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,可也没啥事,治良想这茫茫大草原上谁知道谁?他的胆子又大了,有一天傍晚抢了一位老妇人的钱包,并qiangdian了她,这位老妇人事后报了警。
不作不会si,这次,警察顺藤摸瓜,成功抓获了他俩。
治良一口承认事情都是他干的,人也是他一个人sha的,和山秀无关。
治良被判si刑,山秀三年有期徒刑。
治良的刑场设在邻村的山上,他没有近亲,几个远族被允许提前进入场地等着给他收尸,治良被两位法警提着走过来时,尿了裤子,尿顺着裤管流在地上,腿软的走不了,两位法警提溜着把他放到指定地点。
法警的红外线瞄准镜,准确的瞄准他的后脑勺,一声枪响,子弹从后脑勺进入,从嘴里出来,蹦掉了他的四颗门牙,他的si状吓人。
远族的人上前,用一块事先调好的面糊在他的血肉模糊的面孔上,才手忙脚乱的抬走了他。把他埋在他的家旁边,村民们走路都要绕开他家远远的。只几年,离他家近的村民都搬走了,留下一座孤坟和缠满了蜘蛛网的破院落。
三年后,山秀也出狱了,回到村里,没有一个人理她,人们仿佛不认识她,她殷勤问话,大家好像没听见,孤立了她,她去找儿子,儿子儿媳也不待见她,只好又灰溜溜的回来,刚出狱,也不知道干什么,再说也没有人随便要她。
她待在家里不出来,女儿来看过一回,见她脸色青黄,乏力,带着她去医院一检查,查出个肝癌晚期,医生摊摊手说,回去吧,回家吃点好的。
肝癌疼的她死去活来,日夜呼嚎,整整两个月,疼的她脱了相,瘦的皮包骨了,才在一个深夜圆睁着眼断了气。
人们说,治良拉她做伴去了,她的坟和治良的相距不远,还真遥遥相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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