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故事说的是越南一个叫Tống Phước Phúc的男人,他从2001年开始干一件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。越南堕胎率高得吓人,据Guttmacher Institute的1999年报告,越南是全球堕胎率最高的国家之一,虽然后来数据有点下降,但问题还是大。Tống Phước Phúc那时候陪老婆去医院检查妊娠,看到旁边房间里很多孕妇进去怀着孩子,出来就空着肚子。
他一问,才知道那些是做人工流产的,胎儿遗体直接当医疗垃圾扔了。他觉得这些小生命太可怜,就算没出生,也该有个像样的安葬地。于是他就跟医院商量,能不能让他带走那些遗体,自己埋了。医院起初不同意,怕他有啥别的目的,但他反复解释,就为了给这些胎儿个归宿,最后医院松口了。
从那年起,Tống Phước Phúc每天去医院取那些遗体。他是个建筑承包商,本来日子过得还行,有老婆和两个孩子,但他把积蓄拿出来,在 Nha Trang郊外买了块荒地,那地方山坡上,风景不错。他自己动手挖坑埋葬,每个遗体都单独处理,先清洗干净,裹好布,然后埋进土里,还用石头或简单标记做墓碑。
起初只是几百具,邻居和老婆都说他疯了,花钱花时间干这事干嘛,又不是自己的孩子。但他不管,坚持下来。几年过去,埋葬的数量上千了,他又买地扩展,现在那片墓地有好几千个小坟堆,有些用假花装饰,红黄粉的,看起来有点凄凉但也算有心意。到2008年左右,报道说他埋了7000多具,后来数字涨到1万多,甚至有说超过2万的。医院和诊所渐渐习惯了,每天有遗体就通知他,他骑摩托车去取,风雨无阻。
这事不是光埋葬就完,他看到越南社会问题严重,很多年轻女孩未婚先孕,家里穷或者怕丢脸,就选择堕胎。越南每年堕胎超过百万,Ho Chi Minh市一家就有11万多例,比出生还多。Tống Phước Phúc觉得光埋后事不行,得从源头帮。他开始在医院外劝那些犹豫的孕妇,别急着堕,说如果生下来养不起,他可以帮忙照顾一段时间,等她们条件好了再接回去。
有些女孩是学生,才三四个月孕,怕家里知道,他就提供住处,让她们安心生孩子。第一个这样帮的女孩是2004年左右,从那开始,越来越多的人找上门。他家本来900平方英尺的小屋,挤满了婴儿和新妈妈,他又建了简易房,扩展成小庇护所。
到2008年,他已经帮了27个孩子回家跟妈妈团聚,自己也养了十几个。数字后来涨得快,2016年报道说他养了上百个孩子,有说超过450个母亲得到帮助的。他给男孩取名带"Vinh",女孩带"Tam",后加妈妈名字,便于以后认亲。他不是正式孤儿院,不能领养出去,但他坚持等亲生父母来接,有些妈妈生完几个月后条件好转,就回来了,大概三分之一是这样。
剩下的他当自己孩子养,教识字,管吃住。资金从哪来?起初自己掏腰包,后来事迹传开,邻居捐衣服食物,慈善家给钱,政府也支持但盯着点,怕出贩卖孩子的问题。2006年,越南总统Nguyen Minh Triet还给他写信表扬,说他帮了那些被社会抛弃的女人和孩子。
为什么越南堕胎这么多?一方面计划生育政策影响,另一方面年轻人性教育不足,避孕知识少,加上社会压力大,未婚妈妈容易被歧视。Tống Phước Phúc的墓地成了警示,很多女人去那里祈祷,看到那些小坟,就后悔当初选择堕胎,转而找他求助。他说过,2004年每天埋30具,现在有些天一个都没有,他觉得这才是成就。
不是吹牛,这家伙真改变了当地风气,有些医生现在劝孕妇先跟他聊聊再决定。2019年报道,他埋了1.6万具,救了数百条命,有个纪录片叫"Tough Love"讲他的事,里面采访了受益的妈妈,比如一个叫Nhung Nguyen的,说要不是他,她早就堕胎了,现在女儿活蹦乱跳的。
15年后,到2016年,他的事迹全国都知道了,媒体采访不断,孤儿院扩展到两个地方,一个在Nha Trang,一个在Cam Ranh,靠教会帮忙管50多个孩子。他自己家还住20个,当亲生的养。不是说完美,他也累,头发白了,身体不行了,但他说会干到最后一口气,希望自己孩子接班。
2022年左右,疫情期间他还坚持,戴口罩分发食物,确保孩子安全。现在2025年,最新报道说他还在那,墓地维护得整齐,访客多,有人带孩子去上香祈福。慈善团体捐学习用品,政府管得严但认可他的贡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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