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川一母亲扫墓时哭喊儿子,突然听到声音回应,掘墓开馆后她大哭

再去看儿子时,多穿点,不要冻着。”

邻居王阿姨看见那个拿着竹篮的女人,慢慢地走到村后的墓地,忍不住说话。

女子抬起头,挤出一丝微笑:“没事,王阿姨,我已经习惯了。他一个人在那里,我得陪他。”

王阿姨叹了口气:“你这心啊,真苦。如果子安在天上有灵,也希望你好好的。”

女人不再说话,低头继续走,脚步沉重但坚定。

在清明节的四川乡下,山间的雾似乎给大地蒙上了一层薄纱。

四川一母亲扫墓时哭喊儿子,突然听到声音回应,掘墓开馆后她大哭

青川县的一个小村庄,叫石板村,村里的人世代以种地为生,生活简单却艰难。

村后的山坡上,有一片墓地,稀疏的石碑在风中站得孤独。

每年清明节,村民们都会上山祭拜,烧一些纸钱,唠叨几句家常话,这可以算是对逝去的人的一点思念。

这一天,墓地里站着一个叫唐桂芳的女人,今年刚过五十,头发已掺白丝,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。

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蓝布夹克,手里拿着一个竹篮,里面装着纸钱、香烛和几个她自己做的糯米球。

站在墓碑前,碑上刻着“爱子何子安之墓”,字迹被雨水冲刷得有点模糊。

唐桂芳蹲下来,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纪念碑,低声说:“子安,妈妈来看你……”

唐桂芳的独子何子安,三年前去世,年仅二十四岁。

那一年的事,村民们至今提起还是叹了口气。

子安是一个孝顺的孩子,外表英俊,头脑好,被县技术学校录取,学习汽车维修,毕业后在城里找了一份汽车维修工作,日子看着希望。

但谁也没想到,一场意外的车祸毁了这一切。

那天晚上,子安下班晚了,骑着电瓶车回租的房子,路上被一辆醉驾卡车撞了,人当场消失了。

卡车司机跑了。后来警察抓到人,赔了点钱。钱能换回什么?

唐桂芳拿到赔偿金时,手抖得连字都签不下。

子安走了,唐桂芳的日子似乎被抽空了。

她和丈夫何大奎结婚30年,年轻时也算恩爱,但日子越来越穷,夫妻俩的脾气也越来越大。

何大奎是个诚实的庄稼汉,没什么本事,年轻的时候还好,后来年纪大了,做不了重活,家里全靠唐桂芳一个人撑着。

子安小时候,家里穷得连肉都吃不下。唐桂芳咬紧牙关,给村里的人做针线活,种菜卖,就把子安送到了技校。

她总说:“只要子安有出息,我这辈子就值得了。”

可子安一走,唐桂芳的信念也崩塌了。

何大奎更是无动于衷,整天呆在家里抽烟喝酒,夫妻俩的话越来越少,有时一个月也说不出几句话。

村民们看着唐桂芳越来越瘦,都劝她:“桂芳啊,人要往前看,子安也不想让你这样折磨自己。”

但唐桂芳只是笑了笑,眼里却没有光。

她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经常来墓地看儿子,给他烧纸聊天。

这一天,唐桂芳来得比往年早。

天还没亮,她就爬上山坡,墓地里冷冷的,只有风吹过松树的沙沙声。

她点燃香味,插在墓碑前,一张一张地烧纸钱,火光映出她的脸颊发红。

她盯着墓碑,眼神渐渐模糊,低声说:“子安,妈妈对不起你...妈妈没有能力,没有给你更好的生活..你在那里,过得好吗?冷吗?饿吗?”

说着,她的声音哽咽了,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,滴在泥地上。

她蹲在墓前,双手捂着脸,哭得撕心裂肺:“子安,你为什么要离开?妈妈想你,心疼..你跟妈妈说话,妈妈求你!”

哭声在墓地里回荡,显得格外凄凉。

就在这时,风似乎停了,周围安静得让人发毛。

唐桂芳擦了擦眼泪,准备烧一些纸钱。突然,她听到一个声音——低沉,仿佛从远处传来,仿佛从地下冒出来:“妈妈……”

唐桂芳突然愣住了,手里的纸钱掉在了地上。

她瞪大了眼睛,环顾四周,墓地空无一人,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
她以为自己听错了,揉了揉耳朵,但声音又响了,清晰地让她浑身发抖:“妈妈…我在……”

这个声音,像子安!

唐桂芳的心跳得像鼓一样,她猛地扑到墓碑前,双手握着碑边,声音都在颤抖:“子安?子安!是你吗?你在哪儿?跟妈妈说句话!”

墓地很安静,只有她自己的回声漂浮在山上。

但唐桂芳似乎着魔了,跪在墓前,双手开始拉墓碑周围的泥土。

她一边扒一边喊:“子安,妈妈听见了!你在下面吗?你在等,妈妈来找你!”

她的指甲缝里塞满了泥,双手被石头划伤出血,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,嘴里不停地说:“子安,妈妈来了,妈妈不让你一个人……”

村里另一个来扫墓的村民老张头看到了这一幕。

老张头远远地看着不对劲,赶紧跑过来,拉着唐桂芳的胳膊:“桂芳,你这是干什么的?疯了吗?快起来!”

但唐桂芳似乎没听见,甩开老张的手,继续扒土,嘴里还喊道:“子安在下面,他在跟我说话!我要救他!”

老张头急,冲着山下喊道:“来人啊!快来人!桂芳疯了!”

过了一会儿,几个村民听到了声音,大家七手八脚拉开了唐桂芳,但她抱着墓碑哭了起来:“你放开我吧!子安在下面!他还活着!我听到了他的声音!”

村里的人面面相觑,有人小声嘀咕:“这怎么可能?子安已经走了三年了,桂芳怕儿子疯了。”

但唐桂芳不顾不顾,指着墓碑喊道:“我没疯!我听见他叫我妈妈!你不相信,挖开看!挖开!”

村民们都惊呆了。

挖墓是村里的禁忌,没有人敢轻易同意。

可是唐桂芳的样子太吓人了,眼睛红得像滴血一样,嗓子都喊哑了。

村里的老支书李长顺也在场,他皱着眉头,叹了口气:“桂芳,你冷静点,子安已经走了,你这是什么苦?”

但唐桂芳似乎铁了心,跪在地上磕头:“支部书记,我求你!让我看看!如果我错了,我会赔偿子安!但如果他还在那里,我就不能让他在下面受苦了!”

李长顺被她哭得心软,犹豫了很久,终于咬紧牙关:

“好吧...但这件事要和大奎商量,你不能一个人说了算。”

他让老张头去村里叫何大奎,派人去拿铲子和锄头。

村民们站在一旁,议论纷纷,有人说唐桂芳疯了,有人说她可能真的听到了什么,谁也不确定。

不久,何大奎被老张头拖了过来。

当他看到这场战斗时,他的脸变白了:“桂芳,你这是干什么的?你敢动子安的墓吗?你不怕他怪你?”

但唐桂芳根本不看他,只是盯着墓碑:“大奎,你还是儿安的父亲吗?你不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吗?”

她问何大奎哑口无言,站在那里搓着手,半天没说话。

李长顺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大奎,这件事你拿个主意吧。桂芳这种状态,不挖她怕不会放弃。”

何大奎低下头,沉默了很久,终于点了点头:

“那...挖吧。看看,省得她以后还记得。”

得了这话,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拿起工具,开始小心翼翼地挖掘。

唐桂芳站在一旁,双手紧握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。

土壤被铲子挖出来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味道。

村民们小心翼翼地挖掘,生怕棺材坏了,但没有人知道挖掘后会看到什么。

四川一母亲扫墓时哭喊儿子,突然听到声音回应,掘墓开馆后她大哭

唐桂芳的嘴唇颤抖着,低声说:“子安,妈妈来了,你等……”

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好像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。

最后,铲子遇到了硬物,发出一声闷响,大家都停下手里的工作,低头一看,棺材的边缘露了出来。

李长顺挥手说:“慢点,别弄坏了。”

几个村民小心翼翼地清理周围的土壤,露出一口黑棺材。

唐桂芳猛扑过去,躺在棺材上,哭着说:“子安!妈妈在这儿!别怕!”

村民们看了一眼,没有人敢说话。

李长顺深吸一口气,低声说:“开吧……看清楚。”

两个村民用撬棍撬开棺盖需要很大的努力。

唐桂芳盯着缝隙,仿佛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。

棺材盖被一点一点地掀开,在昏暗的光线下,棺材里的场景逐渐显露出来。

唐桂芳定睛一看,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,突然向后退了一步,双腿一软,瘫坐在地上。

她捂着嘴,泪流满面,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:“子安!”

棺材盖被彻底掀开,一股混有泥土和老木头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。光线很难挤进黑暗的棺材里,照亮了里面的场景。

一具半新不旧衣服的骨头静静地躺在那里。时间已经完成了它无情的剥离,血肉已经融化,只剩下白色的骨头,保持着一种安静的姿势。颅骨上的两个空洞的眼窝,仿佛面对着灰色的天空,默默地讲述着生命的终结。衣服宽松地包裹着骨架,袖口和裤腿空空地垂着,更荒凉。

“子安!”唐桂芳泪流满面的哭声戛然而止,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抓住了喉咙。在她瞪大的眼睛里,最后一丝疯狂而充满希望的光芒瞬间熄灭,被无限的空洞和绝望吞噬。她似乎把所有的骨头都拔了出来,整个人都瘫痪了,坐在冰冷的泥地上,溅起了一小块灰尘。

“不...不..不可能..”她的嘴唇颤抖着,声音像蚊子一样微弱。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这些话,眼睛焦焦地对着骨头。“我明明..我明明听到了...他叫我妈…”巨大的心理落差和幻灭感就像海啸,彻底淹没了她。支撑她不顾一切挖坟的执念,在铁般事实面前,紧绷到极限的弦“啪”一声彻底崩溃。

何大奎也看到了棺材里的场景,这个沉默、麻木甚至逃避的人,此刻仿佛被棺材里的寒冷冻住了。他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剧烈颤抖,喉咙里发出“呵呵”的怪声,好像想哭又哭不出来。他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一步,仿佛棺材是烧红的烙铁,不敢再看第二眼。巨大的内疚和悲伤,以及一丝难以形容的恐惧,最终冲破了他用酒精和麻木建造的堤坝。

“哇——”一声,何大奎突然弯下腰,剧烈呕吐,脏东西流泪,尴尬不堪。他一边吐,一边发出野兽受伤的呜咽声。

旁观者也看到了,一片寂静。有些人不忍心不转身,有些人静静地擦着眼角。老支部书记李长顺叹了口气,挥了挥手,声音沉重而嘶哑:“盖…盖上。邪恶的啊……”

两个拿着撬棍的村民,脸上也带着不忍和一丝恐惧,迅速上前,费力地把沉重的棺材盖重新关上,紧紧地缝在一起。沉闷的冲击似乎击中了每个人的心。

唐桂芳仍然坐在泥里,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反应。她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寒冷。她盯着重新关闭的棺材盖,仿佛她能穿透木板,再次看到骨头。然后,她的眼睛慢慢地向下移动,落在她带来的竹篮上。

篮子被刚才的混乱撞倒了,里面的东西散落了出来。纸币和蜡烛沾满了泥,她精心制作的糯米团,寄托着无限的思念,此刻她可怜地躺在泥里。让她瞳孔突然收缩的是一只灰黑色的野老鼠,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过来,贪婪地吃着其中一个!在寂静的墓地里,细细的啮齿动物的声音非常清晰,就像无数根针扎进她的耳朵里一样。

“啊!”一声更加凄厉绝望,仿佛灵魂被撕裂的尖叫声从唐桂芳的喉咙里迸发出来。她突然扑向老鼠,双手疯狂地挥舞着,试图赶走它,仿佛她想抓住一些虚幻的东西。“滚开!滚开!不要吃!那是我给子安的!我的子安!”

她扑了个空,老鼠机警地跑了。然而,唐桂芳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,再次扑倒在泥泞中。她的手被挖进冰冷的土壤里,指甲翻裂了。她哭着嚎叫着,声音嘶哑而破碎,没有成年人的声音。只有最原始、最彻底的悲伤在天地间回荡:“子安..我的儿子..妈妈没用..妈妈连给你一口食物都留不住...妈妈听到了..妈妈真的听到了...你饿了...你冷了……”

就在这时,何大奎呕吐后,用袖子擦了擦脸,看着妻子崩溃的样子,听着她绝望的哭声,尤其是“你饿了……你冷了……”,仿佛一把淬毒的匕首,无情地进入了他心中最黑暗、最不敢面对的角落。巨大的痛苦和长期压抑的内疚终于冲破了他最后的理智。他突然冲到唐桂芳身边,不是为了帮助她,而是像一头受伤的野兽,面对她,也像新土的坟墓,咆哮,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疯狂:

“听见?你听到了什么?!那是你的魔愣!是风吹的!是的…是你篮子里的破收音机!天天抱着听!电池坏了,吱吱作响。你儿子叫你吗?!桂芳啊!醒醒吧!子安没了!三年前就没了!骨头都烂了!他指着坟墓,手指剧烈颤抖,“那笔钱..那笔赔偿金..我..我拿了点..买了酒..我觉得不舒服!心里堵得慌!我..我为儿子感到抱歉!对不起你!“他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底的秘密,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,却被更大的绝望淹没了。整个人瘫痪了,抱着头哭了。

在何大奎的吼声中,唐桂芳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
她突然抬起头,脸上沾满了泪水和污泥。她的眼睛几乎裂开了。她盯着何大奎,慢慢地转向倒在一边的竹篮。在篮子里,一台旧的半导体收音机用布缝补丁。由于刚才的碰撞,电池盖松动,发出极其微弱、断断续续、高兴的电流噪音。在寂静的山坡上,听起来很奇怪,就像一个模糊的呼唤。

“收音机…滋滋…”唐桂芳喃喃地重复了一遍,眼睛完全松了一口气。支撑她三年绝望行走的最后一根虚幻的支柱——儿子的呼唤——原来只是老收音机的噪音。丈夫的坦白把她推入了注定的深渊。原来儿子的“饿”和“冷”不仅存在于她的想象中,也存在于丈夫被酒精麻痹的愧疚中。

她突然停止了哭泣,停止了哭泣。

她慢慢地,非常缓慢地从泥里爬起来,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僵硬。她不再看任何人,也不再看被挖掘和重新关闭的坟墓。她摇摇晃晃地走到竹篮边,弯下腰,慢慢地一个接一个地捡起沾满泥巴和老鼠啃过的糯米球,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回篮子里,一个接一个地捡起散落的纸币、香烛和破碎的收音机。

然后,她拿起肮脏的竹篮,低下头,一步一步,蹒跚地走下山。脚步比来的时候重,背弯得像背着整座山的重量。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更乱,几缕灰色的头发贴在泪水和泥泞的脸上。

没有人敢上前阻止,也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。村民们默默地让路,看着她孤独的身影慢慢融入下山的小路。在背后,没有以前的固执和疯狂,只有一种被现实彻底掏空和粉碎的死亡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,山间的雾似乎散开了,露出了山脚下石板村灰色的屋顶。然而,清明节的薄纱似乎永远沉重地笼罩在唐桂芳身上,再也无法刷去。

李长顺看着唐桂芳消失的方向,看着瘫倒在地上哭泣的何大奎和被挖掘、匆忙埋葬、特别耀眼的新土堆。他深深地叹了口气,叹息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里。

“填土……重新建造坟墓……小心…”他疲惫地命令,声音充满了无力。绝望引发的闹剧以更深的绝望和破碎结束,只留下破坏和无法愈合的痛苦,深深地铭刻在清明节石板村的记忆中。风,又开始吹松林,沙沙作响,就像为这对被命运彻底摧毁的夫妇唱着一首沉默的哀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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