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爱萍喜欢自己用的钢笔。数字是他讲事情的习惯。他不戴手套，冷的时候就把手藏在衣服里面。他看会议记录，从不会多说几句。

李又兰钦佩张爱萍的军人风格。李又兰速记很快，她用钢笔写字，不喜欢铅笔，记会议不漏。她丢过手套，有人递给她，说要小心丢东西。张爱萍说速记难，要跟她学，还真拿了纸和笔开始练。他很认真，抄字典记笔画，不闹腾，也不叫人夸。

1938年武汉那次堵门见周恩来，张爱萍是拦学生的参谋，李又兰当时就在门口队伍里。后来聊天才知道两人早就见过面。有人记得那天他们各做各的，没说过话，后面才疏解尴尬。

张爱萍会谈兵，说话像念命令。他没稿子，引用历史，举事实，说什么就是什么，没有废话。别人记录要再三问重点，李又兰都能记得清清楚楚。队伍里常有开会，有时大家都看她怎么记笔记。

张爱萍随身带一把匕首。军鸽腿上的银圈他也喜欢收藏，一起送给李又兰。她不送简单的东西，整夜用钢笔誊抄刘少奇的稿件，字写得很直。稿子夹在黑皮本子里，递过去。别人没见过，说她写得好。

闭幕式，大家都在忙。李又兰用匕首削铅笔，被陈毅看见。陈毅拿起来问刀是不是姓张，两个人都没说话，笑了下。张爱萍认得自己的刀，当众用眼神承认了。没有什么解释，谁看都懂。

苏北枪声不断，夜里张爱萍写信。他说队伍到了新地方，看着洪泽湖，没有太多感情话。李又兰收到三封，觉得很特别，信短小，有劲。她看着纸上的字像有人走过水面一样整齐。张爱萍不说废话，他每句话都紧凑。

等到春天，三师移防离军部近了，见面多了。他们去河堤骑马练枪，拍照成了常事。张爱萍用德制相机拍下李又兰拨开水面的笑。照片洗出来，他写短句，看上去像命令，也像顺口溜，大家都说张副师长突然变得文艺。

1942年8月8日下午，营区外的林子蝉声响。张爱萍手里攥着陈毅亲批的结婚同意书，还有新派克钢笔。他没说多少话，只问李又兰婚事要不要当天办。刚问完天就下雨，他喊老天放礼炮。雨大，他们骑马去前线指挥所，那地方只有一张桌子和瓦斯灯，他们在那里把名字写在一起。

婚礼没有鞭炮，也没有亲戚。只有陈毅的几个字当证婚人。外面雷声和马蹄声连在一起，没人觉得热闹。战时谁都知道，遇见不容易，决定事情更快也很清楚。

张爱萍送的匕首，后来常常挂在李又兰腰间。她裁纸削铅笔，还割绳索。新战士问刀，她都说刀姓张，大家听了哈哈笑。这匕首很锋利，大家都喜欢看。

1950年代以后，老照片还在。德制相机拍出的底片有人传来看，李又兰笑着拨水，旁边是张爱萍。大家说那时候用品很少，相机不轻易见过，底片洗出来都算新鲜玩意儿。没人讲求姿势，照片都是真实场面。

李又兰和张爱萍不常说感情话，日子都是忙事。他们一起在军营吃饭，没额外安排，每次开会多看几眼也就够了。夜里有人巡逻，他俩就在桌旁改文件。旁边人看见，只觉得队伍里有模范夫妻。

张爱萍写信用词和打仗一样，不绕圈子。李又兰盯着纸页没想过翻旧账。战争里大家分开频繁，有时一个信封抵一百句。

匕首还在用。纸、铅笔、绳索、信封都被削过。有人数清楚，刀只是工具，却始终在手边。

张爱萍讲文件直接。军事会议大家听他的，没人打岔。他写过命令，也记过书本。他们两个事情都做得熟，没有谦虚话。

没礼服，也不讲排场。婚姻手续就是一张纸和一支钢笔，陈毅批了几个字，队伍里都知道就算办了。他们还在一样的房间工作，没有多余事。谁也不问为什么。

李又兰后来带新兵，速记还是用钢笔。新兵只会问刀的来历，没人问别的。她就说刀姓张，大家笑过就算了。

结语

张爱萍和李又兰办事很直接。东西送来就用，不喜欢留念。照片流传下来，大家记得没有废话，事情都很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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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红军用匕首削笔，被陈毅一眼发现，老总俯身耳语：这刀姓张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