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文 | 木然
编辑 | 三元
《黄雀》收官7.2,证明这是一部优劣并存的作品,但整体看点多于败笔。
开场聚焦扒手三人团伙的行窃镜头行云流水,瞬间让人看到《天下无贼》的质感。
而后续剧中出现的角色,也能从许多经典作品中找到影子。

郭京飞近两年演过无数警察形象,但首次挑战反扒警,却把观众又带回到了特定的年代和地点。
21世纪初的广州。
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,盗窃的猖獗与经济蓬勃发展并行,《黄雀》将故事的发生地放在这里,已经足见创作者背后丰富的生活经验。

这次以“真”破局的《黄雀》,找到了犯罪题材的新支点。
一,演员与角色深度连接,增强人物实感
《黄雀》中的角色设定,本身自带亮点。
擅长演绎窝囊型角色的郭京飞,此次饰演的依然有不少倒霉时刻。

被徒弟随手扔的矿泉水瓶正中下体,在追踪惨案的过程中下个台阶都能滑倒,倒霉的样子滋生出笑点,也成功撑起了这部剧中为数不多的喜剧部分。
同时,正面形象的“不着调”,与负面形象的冷静缜密形成了明显的对比。

祖峰在《黄雀》中饰演的佛爷,是盗窃小团体中的核心人物,表面是钟表店的修表匠,实则是暗黑又高智商的犯罪嫌疑人。
原始的身份设定注定两人是对手,而将两人连接到一起的是王浩信饰演的医生。

他随身携带的眼角膜被盗,由于有用时限只有7~10天,在丢失眼角膜后,引发了一系列问题。
一面与警察合作,一面与贼做交易,王浩信演出了人物想要黑白通吃的灰度,聪明中又透着几分笨拙,配合夸张式的呈现方式,让《黄雀》透露出了几分港剧的味道。

角色本身的趣味性,除了人设的加持以外,也来源于表演者与人物之间的深度连接。
姜大卫饰演的广叔,是火车站周围小偷规矩的设定者,在《黑社会》中他曾演绎过许警司,同样主持着黑道秩序。
两个角色看似不同,但又有错位的统一感。

而尤勇智在《天下无贼》中演过黎叔的手下,是不折不扣的小偷,但在《黄雀》中却是一位惩治小偷,经验丰富的资深老警察。
对照《天下无贼》和《黄雀》中尤勇智饰演的两个角色,看似截然不同,实则又有传承的意味。

当了警察的尤勇智虽然走上正道了,但手上功夫依然利索,像是把《天下无贼》里学的“手艺活”带过来了。
人物越有实感,越能增强整部剧流露出来的真实性。没有经历过这一时代的观众,也能有身临其境的代入感。

二,层级分明,将丛林生存法则应用到都市
在《黄雀》中有三种专业性的体现。
一种是常年与贼作斗争的反扒警察,积累了丰富经验,或是乔装打扮,或是有可行性极强的抓贼手法,展现出了群体的专业性。

一种是火车站的盗贼,有明确的组织纪律性,以及清晰的层级划分。
还有一种是剧集本身,在描摹扒手群体时,使用了大量专业性术语,外行根本听不懂。
其中第三种有着明确的时代属性,独属于21世纪初,正在发展经济的时期。

如今故意留下钱在地上,吸引别人去捡,这种骗局是千禧年之后最常见的,也是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。
有人假装将钱包丢在地上,再有人路过捡到,打开钱包后看到里面的巨款,再提议身旁的人分赃。

《黄雀》中初到广州的两个聋哑人扒手,就经历了这样的骗局,他们警惕性很高,没有因为贪便宜想分赃而上钩。
还有街头巷尾常见的飞车党,随手抢包,摘项链,甚至砍手都很常见。许多名人都在广州街头被抢过,这也导致广州一度全面禁摩,打击飞车党。

而追着人算命,开口就是血光之灾的也同样比比皆是,被骗的口袋空空也是常事。
大量专业术语的使用,更是足见编剧的功底。
郭鹏飞与广叔一同吃饭,用到了大量贼圈的黑话,“斗蟑螂”,“挤车门”,“扣死倒”,“摘挂”等等,外行人听的一头雾水。

这是对扒窃手段和盗贼类型的形容。
比如代客买票,带客进站,拿钱之后立马走人的是“斗蟑螂”。
在火车上偷夜间睡觉的乘客,叫“扣死倒”,而将自己的衣服挂在乘客的衣服上,在拿走衣服时顺手把口袋里的东西偷走,这叫“摘挂”。

祖峰的头衔“佛爷”,同样是有明确意义的,多次行窃,拥有一定智商和手段,不同于小偷小摸的是行业中的“佛爷”。
这些黑话加深了小偷群体的帮派意味,到达哪一种阶段,懂多少黑话,也将他们划分成了不一样的阶层。

广叔分筷子有饭吃的,是能上桌的,如同有组织的成员,提升“技艺”也能旱涝保收。
还有一种是佛爷这种高智商能单干的,属于盗窃团伙中等级较高的,类似于从大公司中分出来的,拥有自主权的,能赚大钱。

而初入当地,想靠偷维持生计的,能力一般且入不了伙,还会遭到同行的打压。
不同阶层的划分,展现的是这个群体中,物竞天择的丛林法则。
唯一不同的是被《黄雀》搬进了都市中。
结语
不管是警察群体还是小偷团伙,都有各种各样的病。

有的是身体疾病,有的是心理疾病,比如做了肝移植手术的郭鹏飞,身体里有一个得了绝症的诈骗犯的肝脏。
而反扒警察团体中,有得腰伤的,也有得心病的。
反派队伍中当医生的黎小莲,有严重的洁癖,别人碰她的杯子都得被她用酒精棉从上到下一点不落的擦拭一遍。

而佛爷的手腕伤,手底下阿兰的强迫症,都有不同的问题。
这种病症背后,展现的是一个时代的痛症,在经济变革的同时,社会也变得越发鱼龙混杂。
而人性也是从这时候,形成了分水岭。

站在当下的时代看似荒诞,实则处处是真实,这正是《黄雀》完成犯罪类型破局的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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