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4年4月,老山对越拔点还击坚守防御作战正式打响,中国军队十大军区轮番参战,其中包括陆军第14军、11军、1军、67军、47集团军以及27集团军6个野战军单位和步兵37师1个加强师。
越南也派出精锐上战场,先后从5大军区里抽调了11个师上阵。双方之间战斗激烈。据越南老兵回忆:上战场的前一天吃了最丰盛的一顿“干米伴盐巴”,并吃掉所有食物,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第二天。
一、越南老兵眼中的渭川(老山)战役
在越南老兵眼里,与中国军队在老山战斗期间,河江前线的抗击战争十分激烈。虽然越南部队有主力师316师、第3师,以及356师等王牌军团。不过,中国军队的阻击让越军多次大规模的反攻行动都遭遇重创。
特别是著名的“MB-84”也就是“7.12大战”反攻行动。越军出动了团营级别的反击,均被解放军守备部队接连挫败。
356师老兵(当时18岁)的阮文金回忆老山772、685号山峰抢夺战,脑海里仿佛依然能够见到昔日战斗的硝烟和火药色彩。
阮文金回忆,1984年4月底,师部接到战场紧急任务,上级命令,365师协同其他多支部队,夺回中国军队“非法驻扎”的高点。接到命令的那一刻,365师立即集结部队,开始按照命令在渭川集结,准备投入第一战。
1984年5月,越军总参谋部和第二军区开始积极调兵遣将,企图发动一次大规模的反攻,然后一举夺回老山诸阵地。
在这之前,越军侦察任务分配给365师各单位,其中876团侦察队队长提出建议:
“772高点是该团的主攻地方,只要控制了这个制高点,那么就等于截断了中方的跳板。”
在越军看来,中国军队很可能以772作为跳板,“入侵”渭川,然后威胁河江镇,对此,越军各部门对侦察任务要求更高。
彼时,解放军已经占据了772高地的主峰,而越军想要进攻,处于极其不利的地位。对越军来说,侦察任务变得更加重要、更加危险。
接下来的一个月内,越军侦察小队开始深入战场探索,他们发现高山密林之下,通往772高地的山峰脚下只有一条路。为了躲避中国军队的侦察,防止踩中雷区,越军侦察小队趁着夜色行动。
据越军侦察队获得的消息,中国军队在这里部署了一个步兵团,其后方有一个炮兵营和一个雷达系统支持。
显然,想要反攻成功,越军首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如何进一步的躲避炮兵营的射击。
越南总参谋部和第二军区制定了“MB-84”战役计划。其中,316师所属的步兵团174团奉命进入河江地区,进入反攻部队序列。
1984年6月,越军进入试探性进攻阶段,以此想要迷惑中国军队的视线。直到1984年7月12日这一天,中越老山战区迎来了最惨烈的一天,同样这一天,也是越南军队的噩梦。
开火前一天,越军开始将部队逼近中国军队前沿,逐渐占领战场。这次试探性的进攻,在越军看来,将是全力以赴的一次。
开战首日,越军第876团3个步兵营就迅速的占领了772高地,其他越军部队也占领了其他高点。作为越军第3营营长的阮友成上尉率领特战员直冲解放军指挥所。
彼时,越军采取包抄战术,主力部队直达772峰3号点任务,而分队打算潜入772后方,准备向解放军炮兵阵地采取偷袭。
原来越军吸取了解放军在老山拔点战中的经验,连夜集结了368炮旅、168炮旅以及4个师的火炮团加上5个步兵团和一个特工团连夜潜入老山阵地前沿,企图从多个方向向解放军阵地发起进攻。
据阮文金回忆,战士们冒着冷雨翻过高山密林,饿了就用雨水伴着干米下咽,有时候实在是乏了,大家分一根烟吃。直到夜幕降临,战士们才开始再次发起进攻。
战争开始,大家都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,饥饿是常有的事。或许是战士们预感到此次的大规模反扑是一场硬仗,纷纷要求吃掉所有的干米和罐头肉。
有越军士兵表示:
“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!”
显然,他们不想饿着肚子上战场,毕竟来到这里,他们明白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”,越军第二军区指挥部已经下死命令:
任何士兵不准后退。
所以战士们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第二天,打算进攻之前吃掉所有的时候。对于越军士兵的请求,越军政委不忍,同意了这一请求。
二、7.12大反攻
7月12日凌晨4点10分,越军分多路秘密向我老山前沿摸进,由于天色昏暗,再加上浓浓的大雾,越军整体协同组织能力欠缺,各参战部队发起行动的时间前后不一。
为了能够达到对“敌人”指定目标的炮轰,越军炮团做好了准备。可是,就在第一轮射击之后,越军的一些战场上遭到了中国炮群的进攻,无数的炮火倾泻而下,瞬间整个老山地/p>
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,解放军从先前占领的高点向峰脚下进行不停的扫射,越军组织了数十次进攻,试图登顶,都遭遇失败。
据越军回忆,解放军炮兵群打出的炮弹直接超出了平常使用的两倍还要多。炮火持续几乎没有间隔,直到中间2个小时的时间内,中越双方炮火都几乎弹尽粮绝。
不过,直到下午1点,解放军炮群再次向142高地进行了火力覆盖,瞬时间宛如犁耕地一样,越军战士们前仆后继的倒下去。
这一天,双方阵地的炮火几乎没有停止,而彼此伤亡也都十分惨重。这一天内越军有3000多人的尸体盖满了山坡。
每当回忆起这一幕,越南老兵都忍不住的内心悲凉。由于越军上级的命令,不允许士兵后退。每个士兵前仆后继,阶梯式的向解放军阵地冲去,似乎想要证明自己反扑的决心。
然而,这一切在越南老兵看来,更多的是无谓的牺牲。毕竟解放军的强大炮火,越军根本就难以近身,几乎在反扑的过程中,都被狠狠的压制在解放军阵地前沿,越军根本前进不得,只能埋尸山坡。
面对堆积如山的尸体和各种腐烂的气味,越南士兵们都哽咽的重复每个牺牲掉的战友名字,可是他们却再也回不来了。
直到7月14日,356师奉命撤出战场,经历过惨重损伤的越军,短时间内无法再次发起大规模的反扑。而越军第二军区指挥部下令:越军149团继续防守,876团回撤增援。
战斗结束后,越军伤员被很快送回后方治疗,而战场上的士兵,却只能永远留存。彼时,中方给越方发传单:
要求越军不能带武器,可以去抬回自己的战友尸体,不过只能白天去,人数不能超过50人。
可是,越军高层却害怕中了中国军队的埋伏,所以下令,暗中向尸体喷洒化学物质进行烧毁遗体,听到这一幕,很多越南士兵嚎啕大哭。
他们不理解的是,为什么大家一起拼死上战场的时候,可以义无反顾,为什么最后却连尸首都无法被带回。
三、“7.12大战”中越伤亡
7月12日这一天,中越双方进行了加强师规模的对抗,整整激战14小时,最终越军损失惨重,不仅反扑计划落空,而且伤亡人数超3000人。而解放军伤亡380余人。
事实上,越军之所以反扑失败,除了一部分是地形因素外,最关键的还是兵力以及火力方面处于劣势。
越军高层从后方调集大量兵力到老山前线,总兵力达到6个师级建制的10个步兵团,更是囊括了主力步兵师312师和316师的一个精锐步兵团,以及14个炮兵营、2个特工团,共计4万余人,其中一线兵力就达到1.8万余人。
坚守老山的昆明军区陆军第14军却以7个步兵团的18个步兵营进行对抗,敌我之间的对比为1.8:1。
在激战过程中,炮兵的威力不可小觑。中方炮兵15个营,而越方14个营,敌我对比1:1.1。综合来看,中越双方之间的力量对比旗鼓相当。
但是,越军却有一个致命弱点,就是缺乏大兵团作战经验。
之前在越南老兵回忆中提到,在反扑之前,各参战部队似乎并没有配合好协同作战,越军参战部队几乎行动的时间都不一样,看起来更像是各自为战。这也是与中国军队的差别所在。
由于协同作战无法统一,在组织指挥中就存在致命错误。越军从4个方向同时发起8路营级规模的进攻,但是却未能同时实施,各个方向的战斗打响时间能够相差1个半小时,这也就导致越军越反扑,越失利。
另外一个关键的因素是,越军已经穷兵黩武。在战斗仅仅一个白天的时间里,在中越双方炮火都打完的情况下,越军根本无法及时补充弹药和粮食,后继无力。
而中国军队后方却在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内,快速的补充弹药和后勤补给,让越军无法前进一步。
据越军老兵回忆,他们战前吃的最后一顿只有米饭伴咸盐,而且五六个人才能分一罐200克的鱼罐头。如此看来,越军的家底已经越来越薄,根本就是强弩之末。
越军的失败并非是偶然,而是必然。越南当局不惜牺牲一切的身价,也要与中国作对,这本身就是一场豪赌,而且还彻底的赌输了,丧失了最好的十年发展机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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