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婆退休工资9000,帮我们还4000房贷,我终于明白:公婆要什么

"要不是看账单,我都不知道你们每月帮我们还房贷四千块!"那天,我无意间看到银行短信,一时情急说出口的话,让客厅里陷入沉默。

公公杜长安放下手中的老人报,婆婆王秀梅停下织毛衣的手,两人面面相觑。

我叫周晓红,八零后,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业务员,工作忙碌但收入尚可。

丈夫杜建国比我大两岁,在国企当技术员,工资稳定但不高,每月到手四千出头,在我们这座北方三线城市,勉强够生活。

我们结婚七年,头五年都住在公婆家的老房子里,说是老房子,其实是九十年代单位分的楼房,七十多平米,两室一厅,五楼没电梯。

那时杜建国经常加班,回家晚,我一个人和公婆同处一个屋檐下,难免有摩擦。

婆婆做饭咸了我嫌咸,淡了我嫌淡,衣服洗不干净我不满意,洗得太勤我又觉得她小题大做。

公公倒是和气人,退休前是机械厂的技术员,喜欢捣鼓小发明,客厅角落堆满零件,我总觉得碍眼。

那几年,我和婆婆的关系像紧绷的橡皮筋,时松时紧,但总归没断。

后来,我怀孕了,生下儿子小杜杜,屋子更显拥挤。

婆婆每天变着花样给我炖汤补身子,公公则自学了育儿知识,半夜小杜杜一哭,他比我们都起得快。

可就是这样,我心里总有个坎过不去:这不是我自己的家啊!

2019年初,城东新区开发,房价还算能够得着,我和杜建国东拼西凑首付,贷款买了套105平米的小三居。

装修搬家那阵子,我忙得像陀螺,婆婆主动提出帮忙照看小杜杜,每天早晨五点起床做早饭,晚上七点才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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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公则操持着装修队的事,从挑建材到监工,都一丝不苟,还自己动手做了几个小书架和衣帽架。

搬进新家那天,看着挂在墙上的大红"乔迁之喜",我心里一阵踏实:终于有了自己的家!

可好景不长,贷款买房的压力很快显现。

每月七千多的房贷外加装修贷款,再加上小杜杜上幼儿园的费用,我们的工资几乎月月见底。

有时连水电费都得精打细算,更别提改善生活了。

记得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,公婆来家里吃饭,席间公公突然放下筷子说:"你们年轻人负担重,我和你婆婆商量了,每月帮你们还四千,剩下的你们自己来。"

我一愣,下意识地看了杜建国一眼。

他低着头,表情复杂,既有欣喜,又有愧疚。

我心里猛地一沉:是杜建国向父母伸手了?

"不用了,爸,我们自己能行。"我抢在丈夫开口前说道。

"哎呀,自己人,说这些做啥。"婆婆接过话头,"我们退休金够用,也没啥花销,放着也是放着。"

公公附和道:"是啊,小红,咱们是一家人,何必分得那么清楚。"

我心里不以为然。

这房子是我们的,他们何必插手?难道是因为看不上我的能力?还是想以此为由,日后干涉我们的生活?

但碍于面子,当时我没有直接拒绝,只说考虑考虑。

后来杜建国私下告诉我,是公公主动提出来的,不是他开口求援。

"反正以后房子也是给小杜杜的,爸妈帮衬一把有什么不好?"他这样劝我。

我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公婆的好意,但心里总有根刺:他们的钱,凭什么白白给我们用?

一晃三年过去,公婆每月按时打来四千元,从未间断,也从未提起过这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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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久了,我几乎忘了这回事,直到那天看到银行的转账记录,才惊觉他们一直在默默付出。

"爸、妈,你们干嘛不早说?"我有些不自在地问道。

"说啥呀,又不是什么大事。"公公笑呵呵地回答,继续低头看他的报纸。

那个周末,我刻意去公婆家做客,想探探究竟。

进门时,发现公公正在阳台上用砂纸磨一把旧剪刀;客厅茶几上摆着几张公交老年卡和超市优惠券。

婆婆见我来,忙把沙发上的打补丁的毛衣塞进柜子,还有点不好意思。

"妈,您怎么还在打补丁啊?"我看到了,有些诧异地问。

"哎呀,这毛衣还好着呢,就袖口磨破了,补补还能穿几年。"婆婆笑着说,"现在这毛衣料子好,不像我们那会儿,穿两年就起球。"

我心里一酸,想起自己衣柜里堆着的,有些还带标签的衣服。

婆婆端出一盘切好的苹果,催我吃。

我注意到那苹果个头不大,还有些瘪,明显是最便宜的那种。

"妈,您这苹果在哪买的?也不看看好坏。"我嫌弃地说。

"农贸市场收摊时买的,便宜,一块五一斤,削掉坏的地方,里面还是甜的。"婆婆一边说,一边剥了个橘子给我。

我走到厨房想倒杯水,发现厨房里简陋得可怜:老式煤气灶已经发黑,案板上有深深的刀痕,窗台上整齐摆放着洗干净反复使用的塑料袋。

我在卫生间洗手时,无意中看到架子上的药盒——降压药、降糖药,还有几盒膏药。

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我怎么不知道公婆都有慢性病了?

吃饭时,婆婆端上来几道家常菜,大多是白菜豆腐、土豆丝这样的素菜,荤菜只有一小碟炒肉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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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今天怎么这么素?"我问道。

"现在提倡健康饮食嘛,少吃肉多吃菜。"公公笑着打圆场。

饭后我坚持洗碗,在厨房里发现冰箱上贴着张纸条,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月的开销:煤气费多少,电费多少,菜钱多少,药费多少……最下面一项,赫然标着"小杜家房贷:¥4000"。

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。

当天晚上回家后,我问杜建国:"你知道你爸妈为了帮我们,自己过得有多节省吗?"

他愣住了,然后低声说:"我大概能猜到一些。去年过年我想给他们买件新衣服,我爸执意不要,说他那件军绿色的棉袄还能穿好几年。"

"我们是不是太自私了?"我突然有些愧疚。

"我爸常说,日子再苦,也不能苦了下一代。他们那一辈人,就是这样想的。"杜建国叹了口气。

第二天,我悄悄去了趟银行,调整了房贷还款方式,增加了自己的还款额度,相对减轻了公婆的负担。

晚上,我给公婆打电话:"爸、妈,这周日我们回去吃饭,我买了些东西,您二老别再拒绝了。"

电话那头,公公咳嗽了一声,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高兴:"好、好,那就等你们来。"

周日那天,我特意起了个大早,去市场买了最新鲜的菜和肉,又去商场精心挑选了两套舒适的中老年服装。

到了公婆家,我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开始做饭。

婆婆在一旁看着我熟练地切菜、炒菜,不时点头称赞:"小红,你手艺见长啊,比我强多了。"

我心里一暖,回想起这些年婆婆教我做饭的情景:她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诉我哪些菜要先焯水,哪些调料要少放,就连切姜片都有讲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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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饭后,我拿出买来的新衣服:"爸、妈,这是我和建国特意给你们买的,试试合不合身。"

公公连连摆手:"哎呀,不用不用,我们又不缺衣服穿。"

婆婆却眼睛一亮,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件驼色羊毛衫:"这料子真好,摸着多舒服啊。"

我趁机说道:"妈,您就别推辞了,我看您那件毛衣都补了好几次了,也该换新的了。"

"那…那我就试试。"婆婆拿起衣服,像对待珍宝一样轻轻地走进卧室。

公公看着婆婆的背影,眼中满是柔情:"你妈啊,这些年一直舍不得给自己买东西,说攒钱给你们和小杜杜用。"

我忽然想起小时候,每到过年,妈妈都会给我买新衣服,而她自己却总穿着那几件旧衣裳。

那时我不明白,现在我懂了:父母的爱,往往是克制而无声的。

"爸,关于房贷的事…"我斟酌着开口。

"哎,说这个干啥,你们年轻人压力大,我们帮衬点是应该的。"公公打断我。

"不是,爸,我是想说…"我深吸一口气,"我已经调整了还款方式,以后你们不用给那么多了,两千就行。"

公公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复杂:"怎么,嫌我们给的少?"

"不是!"我急忙解释,"是我们自己能力提升了,不想那么依赖你们。而且…而且我知道您和妈身体不太好,要吃药,应该多保留些钱养老。"

听到这话,公公沉默了片刻,然后苦笑道:"果然是瞒不住啊。"

"爸,您和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?"我有些心疼地问。

"有什么好说的?老了,有点毛病很正常。再说…"公公停顿了一下,"我怕你们知道了,就不肯收我们的钱了。"

这句话像一把钝刀,缓缓地刺进我的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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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忽然明白了,公婆要的,不是我们的感恩,也不是控制我们的生活,而是看着儿女过得好的安心,以及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给予帮助的尊严。

"爸,我们不是那个意思。"我哽咽着说,"我们只是…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担起更多责任。"

公公拍了拍我的肩膀:"丫头,我明白。不过你得答应我,让我和你妈每月还是出点力,哪怕少一些也行。"

我点点头:"好,一言为定。"

婆婆穿着新衣服从卧室出来,像个小姑娘似的转了个圈:"怎么样,好看吗?"

"好看!"我和公公异口同声地说。

那一刻,我看到婆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,公公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。

回家路上,杜建国牵着小杜杜的手,我推着买来的一车蔬菜水果。

"妈妈,奶奶为什么哭了?"小杜杜天真地问。

"因为奶奶高兴啊。"我摸摸儿子的头。

"那爷爷为什么也哭了?"

"因为爷爷也高兴。"

"那你为什么也哭了?"

我愣了一下,摸摸自己湿润的眼角:"因为妈妈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。"

"什么事呀?"

"就是…爱一个人,有时候不是图回报,而是希望看到他过得好。"

杜建国看了我一眼,眼中满是赞许。

从那以后,我们和公婆的关系仿佛回到了从前,却又有了微妙的不同。

我开始每周带着小杜杜去公婆家吃一次饭,有时还会留宿。

发现公婆家的电视机有些模糊,我二话不说买了台新的液晶电视;看到婆婆总是用打火机点火做饭,我立刻换了个带自动点火的燃气灶。

当然,公婆还是每月给我们两千元房贷,我也不再拒绝。因为我明白,这是他们的心意,更是他们的尊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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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,小杜杜在学校的演出上,公婆早早地去占了最好的位置,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拍个不停。

演出结束后,公公悄悄对我说:"小红啊,以前我总觉得你嫌我们老,现在我知道了,你是怕我们累着。"

"爸,都是一家人,说这些干啥。"我学着他们的口吻回答。

公公哈哈大笑,眼角的皱纹像盛开的菊花。

去年春节,我们决定一起去海南过年。

公婆起初不同意,说花钱太多,在家过年一样热闹。

我和杜建国早有准备,说这是儿子小杜杜的心愿,想带爷爷奶奶看海。

听到孙子的名字,公婆终于松口了。

在三亚的沙滩上,看着公婆牵着小杜杜的手,一步一步走进浅海,我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:那画面,不就是我小时候,爸妈牵着我的手吗?

时光流转,角色更替,不变的是那份代代相传的爱与牵挂。

后来有次闲聊,我问婆婆:"妈,您和爸这些年帮我们还房贷,自己舍不得花钱,值得吗?"

婆婆看了我一眼,笑道:"傻丫头,我和你公公活了大半辈子,什么苦没吃过?文革时饿肚子,下乡插队睡地铺,改革开放初期加班到深夜…那会儿为了什么?不就是盼着后辈过得好吗?"

"现在看你们有了稳定的工作,小杜杜健健康康地长大,我和你公公就安心了。"婆婆继续说道,"我们这把年纪,不图什么了,就图个心安。"

心安,多么朴素却又深刻的词啊。

公婆的爱,像山一样深沉,像水一样润物无声。

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:爱,不是施舍,而是成全;不是控制,而是放手;不是索取,而是给予。

如今,每当我路过银行,看到那笔按时到账的两千元,我不再有抵触和愧疚,而是充满感恩和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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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仅是一笔钱,更是一份责任、一种传承,是中国式家庭里最真挚的情感纽带。

我终于明白:公婆要的,不过是晚年的尊严和子女的幸福。

而这些,恰恰是金钱买不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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